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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诱人的绿……

2023年10月16日

当年,他离开耀县小丘乡走出来成为铜川地区凤毛麟角的一位汽车修理高级工程师。当国家西部大开发,再造山川秀美工程号角响彻神州大地,他在退休后,又毅然回到家乡浊浴河边,用生命的余晖给家乡的山川秀美播洒希望。

当太阳刚刚露头,王季奎就踏着晨露在田地里开始了他一天的劳作,王季奎原是一名汽修工,身后几间窑洞和瓦房是他和孩子们一块瓦一块砖亲手搭建起来的,正如他自己引水上山、拉电修路一样,充满了艰辛与曲折。几年前种的桃树、枣树等果树都已挂了果,今年种下的葡萄正葱郁的生长,漫山遍野的洋槐林中无数的鸟儿在不停的鸣叫,一切都显得亲切自然。

干了一辈子的汽车修理技术完全可以让退休后的他享享清福,和其他老人一样下棋、打牌、抱孙子,然而,当他看到几十年家乡变化不大,连条路都修不起的落后状况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下定决心要为家乡做些事情。他拒绝了几家单位的高薪聘请,不顾家人的反对,承包了几百亩山坡荒地,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耀县小丘乡是个贫穷落后的地方,王季奎所承包的这几座山坡更是光秃秃的,几里外很难见着人。每天陪伴老两口的只有所养的十几只羊,为了使这片土地充满生机,王季奎吃了别人无法想象的苦,从早到晚一直在不停地干,自己先后花费了五年的时间修了几公里通往山外的小路,挖渠通道引水上山,开辟了几十亩灌溉田,挖坑种植上百棵的果树,又修了莲菜池等等,将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洒在了故乡的这片土地上。当他看到自己亲手种植的树苗开始吐绿,吃着自己种的桃子时,满心的自豪和欢喜。为了保护树木,他从不在山坡上放羊,每天拔草来喂。他的老伴开始也想不通,可看到王季奎那种执着和倔强,也只好与他一同来到这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山里,这一住就是五年。每到周末,都是老两口最为开心的时候了。他们都会时不时地望着进山的小路,期盼着儿孙们的出现。几个儿女每个星期都会来帮忙干些农活,王季奎和老伴只有这时才能抱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可第二天傍晚当孩子们即将离开,摩托声嘟嘟响起来时,老伴就会躲进屋子里悄悄地抹眼泪,而养的那两只狗也舍不得他们离开,总是十分通人性的突然大叫起来。

虽然种了许多果树和庄稼,但收益并不大,甚至每月700多元的退休金都要搭进去,王季奎对此并不十分在意。每年杨凌的农业博览会他必去无疑,买回一些新品种果苗,或是学学新的栽培技术。对他来说,这几百亩土地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与寄托,“有收益更好,收益不大也无所谓,我想这也是为家乡山川秀美工程做点努力吧”。傍晚时分,王季奎坐在门前,计划着明年种更多的树木和作物,让更多的山坡绿起来。由于常年劳作,清瘦的身影在阳光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清瘦的脸上却总是充满着希望。 (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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