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处理…

受夫“株连”女人的泪

2023年10月14日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见到了杨荣,给人的第一感觉:她是一位精干的女性。但她微笑的表情却掩饰不住眼睛里流露出的忧伤和无奈。她见到记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听听她的诉说

我原是陕西压延设备厂职工医院的一名医生。1994年7月份分配到该厂后签了11年的合同,其间,1998年被单位派出去进行业务进修1年,同时签了一份协议,协议规定我“必须在原工作岗位上为企业工作10年”。

2000年,我爱人(原医院职工),经医院同意并开具了报考证明后,参加了成人高考专升本考试,9月份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即向医院提出离职上学,被拒绝后提出辞职,在得到院长同意后,于当年11月份离院。此后,厂方却以“未经同意擅自离厂”为由解除了她丈夫的劳动合同,并扣押了丈夫的毕业证、养老保险关系、档案等,提出必须交纳七千多元,方能归还。因为没钱,她就一直未领。

可事情到此远未结束。在今年6月28日,我像往常一样上班。院长突然通知开会,和我一同参加会议的还有另外一位和我同样情况的女职工王潇。院长宣布:“因为你们的爱人都在医院工作过,医院要稳定、要发展,经院务会研究决定,从今天起,不再安排你们工作”。随即有人没收了我们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并在1个小时内,把我们移交到了厂劳动培训中心待岗。我在工作期间从未出现什么严重问题,每次工作任务都能完成,而且我还是工会女工委员、工会小组长。

后来,我多次找厂方要求上岗,均被告知,厂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我到富平县劳动局申诉,劳动局答应给调解,但我打电话询问,就是没有结果。我现在一个月只能领230元的生活费。

我不明白,在一个国企,怎么会出现这种“株连”的问题呢?

走访王潇的母亲

擦着婆娑的泪眼,杨荣把记者领进了与她同样遭遇的王潇的家。王潇今年27岁,比杨荣小1岁,那天院长叫去开会的就有她。她1994年渭南中医学校毕业就分到了这里,和职工医院签了11年合同。

王潇不在家。据王潇的母亲说,6月28日那天,王潇早早地就回来了,闷闷不乐,最后哭了,她问是咋回事,王潇说她下岗了,她问为啥?王潇说,还不是因为朱智(王潇的爱人)走了嘛。

据了解,干了8年护士的王潇,在血疗手术中,还是中坚力量。她被待岗没几天,医院就又从外面招了一个人进来。

王潇的母亲说:“王潇根本就没想离开医院,她爸是脑血栓,还需要她的照顾,谁知,却被待岗。我看娃一天闷闷不乐也不出去,我怕憋出病来,就让她出去走走,前几天,她去了朱智那儿。我就想不通,厂里怎么会这样做?”

单位、厂方的态度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被告知要想见职工医院院长,要经过厂里审监处同意。但院办公室一位人士还是和记者聊叙了片刻。

记者:“杨荣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医院也是没办法,这几年医院已经走了23个大中专毕业生,医院还要发展。”

记者:“可杨荣还没提出辞职啊?”

“男的都走了,女的能不走嘛?她们不可能两地分居吧?”

记者:“杨荣工作怎么样?”

“前几年还可以,如果不行,就不会被送去培训。”

在厂审监处,一位女士说:“审监处还不知道此事。但压延设备厂的机构是健全的,杨荣直接反映到报社的做法是欠妥的。厂里对此事要进行调查,如果发现有违法违纪现象,厂里是绝不会姑息的。”

审监处的一位负责人也对记者说,他对杨荣的事略知一二,杨荣可以依照法律程序维护自己的权益,“压延设备厂依法治厂是省内外知名的”。但对具体情况这位负责人却避而不谈。

然而,又有谁知道,此时的杨荣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本报记者 邰荣军 韩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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