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泉刚结婚那阵子,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老公则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温存、体贴、大度、有责任心,而且还有一帮相交甚厚的朋友。
渐渐地,我对老公在生活中的不拘小节和朋友至上越来越难以忍受。无论何时何地,朋友的电话对他似乎就是命令,常常是一接电话就匆匆走人,一旁的我埋怨他时,他总是笑嘻嘻地解释:“大家在一起聚聚玩玩,都等我呢,哪能不去?亲爱的,回来再好好陪你。”
没有人陪自己聊天、逛街、听音乐、看电影,只能一个人在空旷的房子里呆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寂寞。等把老公盼回来,关上门又是两人世界时,老公不是哈欠连天就是满脸疲惫,全没了彼此之间交流沟通的那份心情,久而久之我对老公的感觉变得陌生起来。
在一次朋友举办的家庭舞会上,我认识了阿强,他是市里颇有名气的青年作家,稳健、潇洒、大方,近年来在稿纸堆里不懈地实现着自我价值,目前已出版了几套深受读者喜爱的书。听说阿强的家庭也幸福美满,他有个善良、娴静、温柔、体贴的好妻子,一直在为丈夫和孩子默默地奉献着自己。
同是女性,我在心底羡慕着她拥有阿强这个既有出息又有情趣的老公时,又叹自己命不好摊上了一个整日贪玩不懂爱的老公。自此我对老公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有怨气。
自从那次与阿强相识之后,我的头脑里便时常有阿强的影子,阿强也常常有事没事地打电话跟我聊天。我被他善辩的口才、幽默机智的话语深深地吸引住了,两人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我俩越谈越投机,越聊越默契。
一个周末的晚上,阿强把我约到一家歌舞厅。在一间富有情调的KTV包间里,阿强拥着我随音乐的节拍跳起了华尔兹,“你今天真美。”耳边响起了阿强那浑厚动听的男中音,“咪,你是我至今见过的华尔兹跳得最投入的女伴,你的心灵与音乐、舞蹈几乎融为一体了,你就像一首忧郁温馨的诗,和你在一起让人感到灵魂在净化。咪,你知道吗?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暗暗喜欢上了你,为你朝思暮想啊!今生今世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呀,倒在你用爱作准星的枪口下,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愿意……”阿强诗兴勃发,情绪激昂,我迷醉其中。
正在我如痴如醉的时候,包间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小男孩探进头来,男孩看见阿强便喊:“爸爸,我和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你不是说好了要和妈妈一起为我过生日吗?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阿强没有理睬男孩却冲着站在门口一声不响的一位中年妇女大吼:“你怎么能把他带到这里来?没看见我正在辅导文学青年吗?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带走,听到没有!”
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奔出那个房间的。那晚,从不饮酒的我把自己灌得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