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隋冬
忽一日,某位不够配发手机级别的科员竟不动声色地在腰间别了个手机。于是,仿佛象得了急性传染病似得,只一两夜之间,几乎所有不够配手机级别的科员们,都把腰间原先的“火柴盒”变成了不大不小的手机。
可手机却不是血肉之躯的小鸡,它不吃小米剩饭什么的,只吃钞票,而且胃口越来越好。虽然嘴上不说或没人承认,但许多私费用手机干部却私下商量好了似的,从事着用公话省私话的日常性公开工作。或许手机已好长时间不曾叫过了,实实在在地已成为腰间的装饰物了,每月下来的话费往往超不过坐机费,但偶尔叫一声,尽管还是市话,也准得满楼层地找电话回话。如果恰巧碰上一层楼的电话都有人占着,这下可好了,只好理直气壮地楼上楼下地找电话回话了。有时领导正满脸阶级斗争地跟你谈一件国家大事呢,而此刻你的手机叫开了,这时一向关心你支持你的领导会马上变得一团和气、理解加同情地抓过桌子上的电话给你,略带微笑地说,用我的好了。
说机关干部为手机所累不假,说机关干部的手机情结最重,更是冤枉不了哪个。自然,作为其中的一员,咱也得理解万岁啊。不是吗?每天面对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有头有脸的各色人等,经常东南西北地开展革命工作,必要的形象包装也是必不可少的嘛,更何况,难能可贵地是自吃自呢!
不过,机关干部和私下里也没少骂手机的制造商们——这些冷酷无情如杀人不见血的魔鬼似的家伙们,捣鼓出这么个物件来就歇歇气吧,可他们倒好,竟给你没完没了开了,一会儿上翻盖下翻盖了,一会儿又抽拉旋转超薄了,再一眨眼,又变出彩信了。总之花样百出,层出不穷,把个讲究形象包装的机关干部简直整苦了,挣点薪水全交给手机制造商和移动、联通公司了,只好面对老婆的责骂而干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