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少言
前段日子,“非典”成为人们的中心话题,仿佛一夜之间,一切都不重要了,工作、生活、爱情统统被稀释了,我们只剩下对瘟疫的恐惧。
战争与瘟疫这对孪生的魔鬼周期性地光顾地球,让人们无奈地承受痛苦和死亡。希腊神话中说普罗米修斯盗火给人类后,主神宙斯图谋报复,用粘土做成美女潘多拉,送往人间,并携带着一只神秘的黑盒子。潘多拉禁不住诱惑私自打开了宙斯的黑盒子,于是里面的疾病、战争、疯狂、罪恶、仇恨等祸患一齐飞出,散落人间。在潘多拉悔恨交集之际,最后从盒子里飞出了一个美丽的小天使,温柔地说:“别怕,我叫希望。”比起那些恶魔,“希望”是弱小美丽的,然而她悄悄地飞进每个人心中,使人类对幸福美好的生活永远怀着希望,顽强地与战争和疾病斗争。从此,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中生生不息,是“希望”铸就了强大的生命力,使迎击苦难时有了幸福的况味。
中世纪的欧洲曾经遭遇到黑死病的洗劫。一个村庄的人们全部死去,然后是另一个村庄,一个接一个地变成坟墓。意大利作家薄伽丘在《十日谈》中描述过这个可怕的世界。但是欧洲并没有因此灭绝,人类是智慧顽强的物种,由于黑死病的肆虐,意大利早在15世纪就已经形成公共卫生单位,统一事权,以隔离防止疫情扩散。中国东汉末年发生了一场疫气,人民“或阖门而殪,或举族而丧。”然而这场灾难造就了医圣张仲景。祖国医学历史悠久,所有的成果都源自历史的血泪经验。1910年底,中国东北爆发鼠疫,清廷派正在北洋军医学堂执教的伍连德到满洲处理疫情。经过医学解剖研究,他确定流行的是经由空气传染的肺鼠疫,便制定以隔离为原则的防疫措施,不计代价,以铁腕执行,终于控制了疫情。
古今中外的防疫故事中,无论病毒来势多么凶猛,人们却始终没有放弃过努力,挺过了一个又一个灭顶之灾,医治创伤,重建家园。在自然界中,人并不是最强壮的物种,庞然大物如恐龙的生物躲不过灭绝的劫难,但人类却经受住了大自然的考验,并在一次次灾难中奋起,繁衍不息,生命力更加旺盛。莎士比亚不禁赞叹道:“人,生命之灵长,宇宙之精华!”
在全球化的今天,“非典”疫情是全球化的,防疫也是全球化的,中国已经加入世界卫生组织全球协作网络,共同抗击“非典”。从对SARS发出全球警告到发现确认SARS的病原体是一种新的冠状病毒,仅仅用了四周多时间,这样惊人的研究速度归因于“全球13个实验室不同寻常的合作。”中国政府也通过法律的铁腕应对疫情的扩散。
与恐惧灾难同在的永远是希望,每个人的希望加在一起就是团结协作、同舟共济的精神。个体的命运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依赖于群体,只有在群体的健康有序中才有个人生存的价值,所以当一切都不再仅仅是我自己的事儿时,团结和服从大局成为每个人的行动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