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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深爱的父母、妻儿,心地纯良的他无意间为多少女人酿下了一杯杯相思的苦酒,但面对充满诱惑的激情,他却无力自拔,最终喝下的是自酿的苦酒,失去的是最宝贵的亲情——

金牌婚托失魄记

2023年10月17日

2002年11月9日晚上十点,在沈阳市浑南开发区的大桥上,一个孤寂的男子在此已徘徊了近两个小时。这样一个万家团聚的周末,北国冬夜凛冽的寒风与远处楼群温馨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呆立良久,那名男子一声长叹,攀上桥上的铁栏欲纵身跳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经此地的王小强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将那名男子拖离桥栏,按在安全的地方。

在一个小酒店,痛哭失声的男子终于向他的救命恩人王小强讲述了一段让人颇感意外,而且有些离奇的情感创伤。

友情客串,大学生无意闯进婚介所

那名有自杀企图的男子名叫郑波,35岁。虽然满脸的泪水与久未修剪的乱发,令他显得异常憔悴,但1.78米的颀长身材与端正的五官,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郑波出生在辽宁抚顺新宾县。为了供他上学,学习成绩同样很好的姐姐高中就辍学了,老实厚道的父母更是省吃俭用,因为上进好学的郑波承载着全家人的希望。郑波没有令家人失望,他是那个偏远小山村里走出的惟一的大学生。记得离开家的时候,父亲担着行李把他送过了那座晃晃悠悠的小木桥,边走边小声说,“咱家这回总算熬出头了!我儿子有出息呀!”望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影,郑波的眼睛湿润了。

在大学里,郑波同样好学而上进,俊朗的外貌与纯朴的为人使他赢得了许多女生的爱慕之情。郑波对此十分谨慎,那时的他对待情感问题极为理智,他不想像有些同学那样游戏人生,在他心目中感情应该是神圣的,理想的爱人应该是能与他相濡以沫的。所以直到毕业前夕,他才与同乡又是同窗的朝鲜族姑娘金珍珍确定了恋爱关系。郑波觉得金珍珍不是最漂亮的,但她贤淑的性格与善良的心地却是许多女孩子没有的。

1990年秋天,郑波和金珍珍从沈阳工学院毕业了。两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年轻人奔波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在一家转产的军工厂落下了脚。没有住房、工资很低,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但两颗充满希望的心与新婚的喜悦冲淡了一切。郑波在大学里学的是机械制造,这个普通的专业不算太吃香,但他虚心学习,肯吃苦,爱动脑,很快就赢得了老工人们的赞扬,两项技改更让他脱颖而出。在工作上他是充实的,但经济状况却没有任何起色,除了租房、饭费,小两口可怜的工资已所剩无己。每到年节,郑波想起父亲那年在小桥上的话,心里就感到特别的羞愧。

1996年10月,郑波接到大学同窗的来信,说准备搞一次聚会。那天,郑波和金珍珍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来到了约定的饭店。一转眼毕业六年了,同学的变化都很大。一阵寒喧过后,在觥酬交错之间,彼此的差异更是显露无遗,同学中有的在机关当了官,有的在商海发了财,就是那几个吵着自己没出息的女同学,她们身上得体的时装与滋润的脸色已表明生活的幸福。只有郑波和金珍珍穿着从“五爱街批发市场”买来的便宜货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他们有什么可炫耀的呢?

那次聚会对郑波的触动很大,在他思想中无疑引发了一场8级地震,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珍珍,对不起年迈的父母,可自己想当官无门路,想发财无资本……而此时的珍珍却因为腹中一个新生命的孕育而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

同学聚会不久,郑波接到了乡下姐姐的来信,说母亲因为胆结石住进了医院,急需2000元钱。对许多人来说,2000元只意味着一件衣服或一顿饭,而对毫无积蓄的郑波来说,却是一笔大数目。他想起了老同学关小鹏,上大学时两人关系不错,那天聚会时,关小鹏说两年前他已辞去了工厂里的苦差事,开了一个家政公司,很赚钱。临别时,特意关照郑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郑波找到了“缘来”家政服务公司,关小鹏正忙着,他坐在一边等。只见进进出出的人不断,关小鹏口若悬河地跟那些男男女女谈着条件,什么学历、住房、收入的……听不大清楚。几个女的不时用眼向郑波这个方向瞄一下。关小鹏总算将那些人一一打发走了,才抱歉地走过来。“生意不错啊!这么多想找保姆的?”关小鹏笑了,“什么保姆?我这个家政公司,其实主要是婚姻介绍所。刚才好几个女的以为你也是来征婚的,都说就找你这样的!要不你客串一把?”

郑波苦笑了一下,“别拿我开涮了,我是来向你借钱的。”关小鹏听了郑波的困难,非常爽快,连个借条也没打就将钱递给了郑波。事后,还请郑波吃了顿饭,临别时郑波诚恳地说:“这钱,什么时候能还上可不一定。”关小鹏神秘地一笑,“只要你能客串几把征婚的,这钱就不用还了。明天晚上你来一趟,就算帮我一个忙。”

伤财伤心,黑心红娘大曝婚托内幕

第二天下了班,郑波吃过晚饭,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直奔关小鹏的公司,看看老同学到底让自己怎样帮忙。推开接待室的门,4个年龄不一的女子并排坐在沙发上,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关小鹏一见郑波就急急地说:“你可来了!”并赶紧将他拉进里面的办公室。“你就说,你刚刚调到某大公司,是开发部经理,别的不用多说。”还没等郑波反应过来,已被拉到了另一间会客室。不一会儿,那4个女子,分别进来跟他谈了三五分钟。郑波像块木头似的坐在那里,紧张得手里都是冷汗。有一个姑娘珠光宝气的,大胆地直视着郑波,干脆地问:“以后还能跟你见面吗?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呀?”郑波吓得直摇头。

好在这样的惊吓一会儿就过去了,等关小鹏热情地将4名女子送走,郑波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走了出来。关小鹏一个劲儿地安慰着,“你看,这有什么?你又没伤害着她们,又帮了我的忙。要是这个小公司,有几个你这样的俊男婚托,那该有多好呀!”

那天晚上,郑波第一次听到了那个新鲜的名词:婚托。

后来,关小鹏又给郑波打了几次电话,一方面是碍于情面,另一方面,想到在自己困难时老同学的慷慨义举,郑波又违心地“友情客串”了几次。每一次去当婚托,他都没有告诉妻子,而每当夜深人静,征婚女子或火热或羞涩,但都很期待的目光就会在眼前晃动,他就觉得自己很卑鄙,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干这种无耻的勾当,以后绝不能再去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关小鹏又打来电话,郑波有点生气但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干了!”“这次不是那事,纯为请你吃饭。真的,向毛主席保证!”盛情难却,郑波没有理由不赴约。酒过三巡之后,醉眼朦胧的关小鹏把一个信封塞到了郑波的手里,“弟妹快生了,这点钱给她好好补一补吧,别让那么好一个姑娘跟着你受罪!”郑波像受了刺激似的缩回了手,“小鹏,那次借的钱还没有还上,这钱,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收的!”关小鹏说:“什么借的钱?你早就还上了。这钱不是我白给你的,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月你在我的公司当婚托提成一共是3500块,除了还我的,净剩1500元!”

郑波呆呆地瞪着关小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钱,难道可以这么好赚吗!?

关小鹏看着发愣的郑波,坦诚地向他披露婚介公司的种种秘密:“说实话,我是一个黑心红娘,赚的是骗人的黑心钱。当初开这个家政公司的时候,我根本一点骗人的念头都没有,想凭借着良好的信誉大干一场。可是,因为不会经营差一点关了门。后来,我发现在这个社会,人们最渴望的还是感情,亲情、真情、友情,最想得到的是爱情,可你总不能满大街乱找吧,于是我就学着别人的样子,把主营项目改成了婚介。来征婚的人还真多,但提的要求也多,住房、钱财、相貌、学历……很多征婚的普通姑娘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只有王子才能跟她相配,许多男士则把财富、漂亮当成了择偶的首先条件,但是,你想想,天下哪有几个条件好的能留到婚介所里?所以为了挣到他们的钱,只好用骗了,反正相对象成不成不在我们。于是,就有了婚托,大多数婚姻介绍所就是靠条件好的婚托来支撑着,他们跟征婚者见面后拿提成。婚托一个月下来少说也能赚3000元,一年下来轻轻松松地能挣个三四万元吧!可对那些征婚者来说,则是既伤财又伤心。”

说到这里,关小鹏话峰一转,“郑波,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我不能劝你走邪道啊!可是,咱们毕业也几年了,上有老下有小,钱是个王八蛋,可很多时候他也是祖宗呀!做不做婚托,你自己拿主意吧。我随时欢迎你的加盟。”

回到家,郑波把那1500元交到了妻子的手上,他谎称是帮朋友修机器挣的。看着珍珍有些惊喜的眼神,郑波的心里痛苦极了。连续几个夜晚,郑波都没有睡踏实,年迈的双亲、温柔体贴的妻子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最终,郑波咬着牙再一次迈进了关小鹏的“缘来”家政服务公司。

开工之前,关小鹏对郑波进行了简单的“培训”,他说婚托有一条严格的“行规”:那就是不能与征婚者有任何的情感纠葛,因为一旦你发生了感情,那就再也赚不到钱也就不能在这一行里混了,所以你不能与征婚者有过多的联系。

1997年2月2日,对郑波而言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因为正是从那天起,他开始了婚托生涯,成了一名职业婚介骗子。

失魂落魄,江南弱女死守最后的爱情圣地

加盟“缘来”后,郑波成为关小鹏婚介公司里最靓的一块招牌。关小鹏则根据郑波的外貌,将其乔装改扮,优越的条件令许多女子趋之若鹜,见面后更是情有独钟。

郑波有几个不同的姓名,有时候他是刚从国外归来的博士;有时候他是海外华人,欲寻中国妻子带到国外;有时候是国家机关的公务员;有时候又是外企高级管理人员,总之是有车有房,相貌英俊……为此公司特为郑波增加了置装费,几套高档西装更衬得郑波有形有款,一表人才。

1997年的5月,金珍珍生下了一下漂亮的男孩儿,望着儿子稚嫩的小脸蛋,郑波的心情十分复杂,可他下定决心一定多多赚钱当个好爸爸。他在工厂的工作没有丢,只利用晚上或周末的时间当婚托,对妻子他则谎称找了一份兼职。两年后,已小有积蓄的郑波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楼房,一家三口总算结束了租房的历史,欢欢喜喜地搬进了新居。又过了两年,郑波为在农村的父母翻盖了新房,并安上了村里第一部私人电话。老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哽咽,母亲用特有的方式表达出了她的喜悦,而郑波的心里却有一种苦涩的汁液流过。

因为郑波的原因,“缘来”这个小婚介所变得很有名,所以关小鹏有时戏称郑波为“金牌婚托”。但郑波心里清楚,他这样做虽然没对征婚人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终归是不道德的,所以每一次与征婚人见面,他都力争把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点,只三言两语就冷静地把来人打发走,不再见面,不让她们抱一点幻想。对于那些心高气傲的姑娘,则婉转地用“我配不上你”作为了结的理由。而一次偶然的会面,却把郑波卷进了一场可怕的爱情狂涛中。

那天,公司为郑波安排的会面地点是在一家讲究的茶楼。因为下班太匆忙他没来得及换上高档的行头,所以就一身牛仔装单刀赴会。一位小巧的姑娘依窗而坐,早就等在那里了。一开口,竟是一位南方姑娘。她自我介绍叫翦秋,是一家大公司在沈阳分公司的经理。姑娘长得很漂亮,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愁情。郑波最怕这种女孩,所以简短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想话刚说了一半,姑娘的额前滚落下大颗的汗珠,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救人要紧,郑波背着姑娘直奔医院。经诊断是急性盲肠炎,需要立即手术。姑娘疼得已不省人事,郑波楼上楼下奔波着交款化验、手术费,并在亲属一栏上签了字,直到深夜,手术结束后才离开。姑娘的亲人都不在身边,所以郑波把自己的的传呼留给了护士。

第二天一大早,还特意赶到医院看望那位姑娘。不明原因的护士对翦秋说:“你男朋友真疼你。”姑娘的脸上飞起一朵红霞,那笑很开心。郑波见姑娘没事了,就离开了病房,一个星期后,翦秋给郑波打来传呼,郑波以有事为由推脱,可姑娘执意要见面。考虑到姑娘病愈不久,郑波如约前往。这在他当婚托的历史中是少见的。

还是那间茶楼,翦秋对郑波敞开了心扉。秀美的姑娘离开家乡来到沈阳,就是要躲开令她伤心的地方,这次征婚是一个要好的朋友替她安排的。本来没抱什么幻想,可那天郑波的表现,让她情不自禁,她觉得郑波就是她理想中体贴的男子汉。郑波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很严肃地告诉姑娘,他已找到了意中人,所以他不想再见到她了,说完就冷冷地离去了。

一个月后,再到“缘来”时,关小鹏急急地告诉郑波:“这几天你家躲躲吧。昨天,一个老板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人来这里,说你害得他女儿发疯了,要找你报仇呢!”

原来是翦秋。无疑,郑波的冷酷伤害了娇弱的江南姑娘对爱情的最后追求。

可他并非有意啊!

“金牌婚托” 真情陷阱中惨败而归

翦秋的发疯令郑波痛苦异常。一次他偷偷跑到郊区的精神病院,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正满院子疯跑,嘴里喊着:“男子汉,你别走!”那个姑娘就是翦秋,深爱着他的姑娘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秋风中,郑波泪眼迷离。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姑娘啊,用什么才能补偿我无意间犯下的过失!”

从那天起,郑波下定决心,不再做损人利己的婚托。关小鹏百般地说,翦秋本身精神就不很正常,发疯与他无关,可郑波却无论如何打不开这个心结,毕竟,自己是姑娘发病的一个直接导火索。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郑波像冬眠的动物,蛰伏了起来。他需要自我调整,他需要干干净净地生活。但钱,对他来说仍是一个重要的东西。再过一年孩子就要上学了,好学校几万元的赞助费是必须得交的。

除了婚托,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关小鹏打来了电话:“赶快救救场吧,最后一次!一个漂亮的款姐交了很高的注册费,说非要寻一个如意郎君不可,条件太高了,非你莫属啊,骗骗她,把她打发走算了,要不然,我整天不得安宁啊!”说实在的,关小鹏开婚介所骗了不少钱,但对郑波还是讲义气的,从来都是五五分成,不骗哥们,所以这个忙郑波还是要帮的。

没想到见面的地点竟选在翦秋中意的那间茶楼,郑波有意避开窗口,选了一个角落,他真怕重蹈覆辙。征婚人比指定的时间迟到了半小时,郑波想正好一走了之。这时一个漂亮的姑娘袅娜地走了过来,她见面后大方地握过手,指着翦秋坐过的位子说:“那里多好啊!”郑波一愣,又是一个南方姑娘。落座后,郑波表明了婉拒的态度,没想姑娘笑了,爽快地说:“是不是我吓着你了,谈恋爱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找一个谈得来的普通朋友,我刚来北方,接触人很少,才想到这个方法。”一听这话,郑波的心里立时放松了很多。眼前的姑娘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着北方姑娘的爽快,跟她谈起话来很轻松,也很快乐。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谈得很投机。临别时,姑娘没有要求再见面,只是顺便问了一句,“你是学中文的吧?”郑波老实地回答:“不,机械制造。”“那太好了,我厂里正缺一名机械师,如果愿意,下班后过来兼职,工资不高。不过,我可以请你吃饭!”说着递过一张精致的名片。姑娘名叫李秀,“以后叫我秀儿好了!”

就这样郑波开始了跟秀的交往,一是为了补贴家用,做那份兼职,另外,秀儿的活泼简直让郑波感到了少有的快乐。跟秀儿在一起,她从不问这问那,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求,只在去厂里工作后,偶尔一起吃顿便饭,跟他说一说无关痛痒的小烦恼,他们在一起真的就是一对普通意义的上的朋友。

2001年10月的一天,秀儿说她来沈阳这么长时间,整天忙着工作,连千山都没有去过,不如趁着秋天去山里看看红叶。郑波爽快地答应了。秀儿自己开车,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在玉佛苑,秀儿虔诚地跪拜,郑波好奇地问为什么,秀儿冷冷地说:“我的姐姐得了绝症。”

接下来两人爬上了顶峰,满眼的红叶让人神清气爽,两人就坐在山顶陶醉在一片秋色中。下山时,暮色已临近,山中静静的。秀儿一不小心扭了脚,一下子就歪倒在郑波的怀里。美丽的景色与美丽的姑娘,把郑波的心河搅出了圈圈的涟漪。回到车上,秀儿没有马上打道回府,她拿出一张CD,在如水的音乐声中自然而然地倚到了郑波的怀里。郑波觉得内心深处的激情一下子燃烧起来,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这么些年来他太累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秀儿对郑波千般体贴、万般温柔。在这突如其来的激情面前,郑波晕了头,向秀儿坦白地道出了一切,告诉秀儿他是有家室的人,但秀儿非常善解人意,她说只在乎现在,而不问过去,甚至于不向他提出结婚的请求。就这样,郑波被江南美女彻底地征服了,一天不见秀儿,心里就仿佛缺了点什么。

在家里金珍珍发现丈夫有些变了,他变得爱打扮,而且总是很晚才归来,对自己和孩子也不像从前那样关心了,但她劝自己别那么多心,累不累呀!可是一天深夜,金珍珍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女子用柔软的甜甜的江南口音说道:“你是金珍珍吧,你的丈夫刚刚从我怀里离开,再过几分钟才能回家,他对我可是太好了!他的扣子上有我一根长发。”果然,五分钟后丈夫疲惫地回到家中倒头就睡,而一根长发却令金珍珍辗转无眠。

第二天,又是那个时间,又是那个好听的南方口音打来了电话,“金珍珍呀,你真可怜,郑波今天给我买了一只漂亮的手镯,发票就在他的西服口袋里,不信可以去看一看。”说罢挂断了电话。果然,在丈夫的身上,珍珍发现了那确凿的证据。

第三天,电话的内容变了,“金珍珍,郑波爱我爱得发狂,你们离婚吧。你还不知道吧,郑波以前是个大骗子,他是一个不要脸的婚托。”那口气软软的像在劝一个老朋友,金珍珍气得一下子把电话砸在地上。郑波刚一进门,金珍珍就像一座火山,几天来的怒气终天找到了喷发口,她发疯一般冲上去照着郑波的脸就是狠狠的两记耳光。“你做的好事,看见你我就恶心,快给我滚!”

郑波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家,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没能留住他的脚步。一个月后,金珍珍正式提出了离婚,郑波净身出户,临走时郑波想抱一抱儿子,可孩子不情愿地躲开了。远在农村老家的父亲听到消息后,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在一个深夜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奔丧归来,郑波疲惫地来到秀儿的住处,什么都没有了,可他觉得自己还有爱情支撑着。然而,秀儿的同事说,经理移交完工作后回南方了,走时给郑波留下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极简单:该死的郑波,还记得疯掉的翦秋吗?她是我最亲的姐姐!你去死吧。

郑波的故事好像一部电视剧,在冬日的曙光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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