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建民
一觉醒来,牙就开始疼。与往常一样,原因不明。疼,从隐隐约约持续到明目张胆。像这种毫无预兆的牙疼,每年都要光临那么几回,让人莫名其妙。这是今年的第二次。上次是在三月下旬的一个夜晚。冥冥中,我一直狐疑这是隔代遗传惹的祸——父母无病史,爷爷那辈自然脱不了干系。每当牙疼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摇动那两颗牙,有不同程度的松动。记得上上年有颗牙疼得支持不住,便狠狠心到口腔医院拔掉了。花费180多元,遗下一堆难以报销的票据。被拔掉的那颗牙,至今也没去补植,位置一直空着,说话时为预防不慎“露雅”,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领教了牙疼带来的外在效果——颜面浮肿。远远看过来,如一只未充分发酵的馒头、微胖的、微白的,带一丝柔软的弹性。上午9点,疼痛加剧,根据以往的经验,吞下去的药片也是无济于事,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宽慰。人啊,往往就是这样!无奈,我决定取消背包出游的计划,不断地给电话那端的游友一个劲地道歉。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我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无心看书或写稿。时间一分一秒地从疼痛中溜走。这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我弹开CD机,一首接一首地听曾经一度搁浅的单曲,顷刻间便给自己创造了一片完整的音乐时空。其实创造也并不繁复啊!曼妙的音乐将我的注意力转移,分担着我的痛苦。原来上帝在折磨人的同时,也没忘用另一种方式实施恩赐。
午餐时,在家人的督战下,我只喝了一碗很浓很香的肉汤,算是对胃的一种直接的交代,尽管敷衍了事。我那可怜委屈的胃却默认着此种打击。这样的遭遇,值不值得同情?
傍晚时分,牙突然不疼了。这是我没料到的。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欢欣。哦,牙疼,又让我迅速积累了谈资,晚上与网友们又该有新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