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帆
古铜色的脸上,
刻下千沟万壑的形状;
塌陷的双眼,
放射着混沌的光芒;
微倾的右肩,
展示着进击命运的风霜……
“干下哩人蹴着自在”
大叔经常这样谢座。
二十年才破解的疑团,
不只带给我浓重的悲凉:
因长期负重而畸型的
是昔日何等强健的筋骨啊!
一杆长长的旱烟锅,
又明灭在不眠的夜。
跳跃的火苗蹿上跌下,
缭绕的烟气聚来散去……
咽下的是沉重,
吐出的是轻松。
大叔啊,山村大叔
宛如一尊凝重的青铜雕像!
你淡淡地撂下沉重的话语,
始终在我耳畔回响;
还有你那长长的旱烟锅,
永远在我心里闪亮、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