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从龙亭到乔子玄只用了9分钟时间,在西韩铁路线上,龙亭和乔子玄都是四等小站,对于过往的旅客来说,甚至连它们的名字都记不住。但在巡道工的眼里,他们熟悉两个小站间的一草一木,一山一弯一碎石,他们每天都在用脚步,也在用心丈量着属于自己的那段道路。
巡道工的工作就是走路,火车提速了,巡道却不能提速,必须在指定的路段和规定的时间内走完。那种走路都计算的工作是单调乏味的,但还必须认真去走好。
6月12日凌晨4时30分,在闹铃的帮助下,记者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准备和巡道工赵飞一起感受巡道,丈量龙亭——乔子玄那8公里弯弯曲曲的铁道线,晨曦中的龙亭领工区处在一片寂静中,周围村庄的鸡正在热闹地打鸣,微风送来晨露的润潮,起得早,还挺冷的。陪同记者采访的韩城工务段的小马拿来一只手电筒,说是过隧洞用的。
两个上夜班的巡道工和当天上早班的两名巡道工简单交接完手续后,在一弯月亮的陪伴下我们上路了。4人朝东,另一人往西,记者看看表,正好凌晨5时。
赵飞肩扛铁锨,背着巡道包,像一名勇士一样走在前边,有节奏地踏着枕木,徐徐前行。记者发现飞赵穿着一双布鞋,赵飞说,夏天天气热,穿工区发的运动鞋捂脚,没有穿布鞋舒服。
龙亭至乔子玄正线长只有8公里左右,据领工区技术人员介绍,这段路情况最为复杂,全分局最大的坡度12.5‰在这里,曲线最小的半径在这里。所以线路弯曲,坡度大是这段路最为显著的特征。在这种情况下,钢轨的受伤和螺栓松动现象最为突出,巡道工的责任显得比较大。一路走着,赵飞不停地用脚踢钢轨夹板上的螺栓,看有无松动现象。
铁路在沟壑中延伸,不知名的鸟儿在绿树丛中欢叫,布谷的歌唱在空谷中回响,走在钢轨中间,走一段路,赵飞都要回头望一下。按规定,巡道工要走在道心,为了安全,每走50米都要回头看一下后面有无火车,道心的枕木上每隔50米就用红漆写着“回头望”三个字,可以提醒巡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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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又迎来了一趟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