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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有嫂名金芳

2023年12月19日

口张思鸿

西安,是闻名中外的古都,又是座文化名城。孩提时,这座古老而神秘的都市曾引发我多少奇思妙想!如今,我虽很少去,但眷恋和挚爱却如丝如缕,深深地铭刻在心头,一念想便暖涌全身。这一切,只缘于西安有嫂嫂。

我从小生长在地处渭北旱腰带的礼泉县建陵镇磨张村,那里三面临沟,交通极为不便。受爱看杂书的父亲影响,我们兄弟姐妹从小学习都很刻苦。1983年,哥哥考上宝鸡中医学校,给清贫的农家带来了不尽的欢乐。三年后,我正读高二,毕业实习的哥哥带了个从小在西安长大的同班同学——颜金芳回来,便是我如今的嫂嫂。嫂嫂知我好学,花了九块多钱给我买了本《现代汉语词典》,我喜不自禁。那年,家里还供养着三个中学生,经济极其拮据。不巧,大姐又新病在床,查不出个名堂,搞得一家老少心神不宁。也为了俭省,兄嫂俩只好怀揣着几百元钱,外出旅游结婚。

谁曾料想,大姐的病情急剧恶化。1986年国庆前夜,和我们相濡以沫二十七个年头的姐姐扔下年仅岁半的外甥和不到半岁的外甥女,撒手人寰。半月过后,当哥哥嫂嫂带着一壶由恩师配方,他们亲手熬制的中药汤剂回到家时,姐姐却已到了另一个世界!从此,两个没娘的外甥便成了嫂嫂心头的牵挂。

哥嫂刚参加工作,薪金不高,又要接济两边家用,其艰难可想而知。但每次回家,兜里装的不是几袋奶粉,就是几盒饼干。每临年关,嫂嫂总是早早地捎回新衣新帽新鞋新袜。

1987年,我考上了咸阳的一所师范学校。咫尺之遥,便常去哥哥家。每次去,细心的嫂嫂总是想方设法,顿顿变换花样,好让我打打牙祭。每次返校,兄嫂相送,嫂嫂总是把手往口袋里一伸,掏净身上仅有的三十五十,一股脑儿塞进我的手里。我知道有了侄女,他们花销更大,死活不接,可那里能拗过嫂嫂!每当坐上59路,车一路穿街西行,我总是泪眼婆娑地回到学校。

我刚毕业,小妹又考上了延大。每次开学,她总是先到哥哥家里,嫂嫂总是把行李、车票、路上吃食和生活费准备得停停当当。四年下来,小妹花了哥嫂多少,说也说不清。 一个农民家庭,十年供养了三个大学生,家贫如洗。就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父亲总是笑着对母亲说:“别说咱家穷,咋可是有金(嫂名金芳)有银(我妻小名碎银)呀!”

婚后,嫂嫂待父母比亲爹娘还亲。二老每次去,嫂嫂总要做条糖醋鲤鱼,让老人享享口福。母亲口淡的时候,总爱跟父亲开玩笑:“咋可又想吃金芳做的鱼咧!”

西安有嫂嫂,心如金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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