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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脊椎动物历史提前五千万年的人

2023年10月03日

在1995年以前,学术界还一致认为,“寒武纪生命大爆发”的主要产物仅限于无脊索动物。而正是舒德干,西北大学地质系教授,在云南的澄江“逮”住了“鱼的始祖”,发现了“昆明鱼”和“海口鱼”。他和队友们的系列成果论证了“寒武纪大爆发是生命演化史上一次既包括无脊索动物,还包括真正的脊椎动物,以及这两者间众多演化过渡类型在内的,规模最为宏伟的爆发性物种创新事件”。

他发现的最古老的脊椎动物,将脊椎动物的历史提早了5000万年。他让全世界知道了,中国是地球上脊椎动物的发祥地。

见到舒德干教授,是在他的工作间。中等个子,穿一件灰蓝的衬衣。可能是正在显微镜下看标本的缘故,他把衬衫衣袖卷得很高。工作间的桌子上堆满了存放化石标本的木柜。那些在旁人看来毫不起眼的石块,对于舒教授来说却贵为珍宝。

工作间墙上的一幅挂图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而舒教授的“话匣子”也就此打开了。

他用一口带着浓重湖北乡音的普通话介绍说,这副挂图是寒武纪早期的动物演化树状图。寒武纪是地质年代古生代的第一个纪(5.7亿年前—5.3亿年前)。众所周知,地球上最早的动物是单细胞动物,然后进化为双胚层动物。到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时,这些双胚层动物又进化为两大类,一类是原口动物,一类是后口动物。树状图由此就分为了两个枝干。原口动物最后就进化为节肢类动物,脊椎动物则是由后口动物演化而来的。

在1995年前,人们对于从原口动物逐步进化为节肢类动物的演变过程有比较充分的认识,而对后口动物向脊椎动物的演化还是一片空白。当时,人们误以为在“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中的主要产物只有无脊索动物。寒武纪是三叶虫的时代。而舒德干教授的发现让人们走出了这样的认识误区。他在云南澄江发现了“昆明鱼”和“海口鱼”。并且论证了这两类鱼是最古老最原始的脊椎动物。而它们正是生活于5.3亿年前的寒武纪时期。这一重大的发现使脊椎动物的历史提前了5000万年,并有力地论证了在寒武纪就有脊椎动物的存在。动物演化树状图上,另一个枝干的空白由舒教授填充起来了!

舒德干教授从事的地质古生物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需要经常去野外实地考察,对众多的化石材料进行科学研究。他说:“这项工作不仅要有扎实的地质学和生物学知识,还需要有丰富的经验和对化石标本的敏感性。我们可能不是第一个发现这样化石标本的人,但我们很幸运,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价值所在的人。”

由于舒教授的突出科研成果,获得了2000年第二届“长江学者成就奖”一等奖,“2004年中国高校十大科技进展”,他也先后被授予“全国劳动模范”,“全国模范教师”等称号。

舒教授说,从后口动物演化到脊椎动物的过程中还有很多的空白需要填补。而他的工作就是尽自己的力量,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步去填补这些空白。

本报记者 柳江河 实习生 蒲婧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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