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王如明
我的初恋纯洁得很,初恋两年,和她只拉过两次手,还是在没人处。以至于我身旁的那帮臭小子们知道内情后只喊“太亏!太亏!”其实,尽管初恋没成功,留在我心灵深处的初恋,是那么美好,那么值得回味,它像一幅纯洁无瑕的风情画,让人不敢轻易触动,只怕玷污它。
后来又谈过几个,也许女孩嫌我太规矩,太木,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俚语?也未可知。反正,都吹了。后来和妻子结婚,又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见老人。晚上外出散步,在田间小道上,在夜幕中,并肩走的妻挽住了我的臂弯,我的心霎时被甜蜜和温馨包围。可不一刻妻子胆怯地松开了。我望着她笑笑,她望着我,也笑笑。我知道,她是怕家乡的人们笑话——我们两家的村子挨着。于是我主动拉起她的手,温馨地走着。临进村,才松开。那是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牵手。
因为那时生活在部队,军队条令规定军人行走不准勾肩搭臂,包括牵手。大部分时间生活在部队营区的我们,在营区,当然从未牵过手。一起外出的机会很少,除非探亲。可多年后再次回乡探亲,时过境迁,已没有新婚时的那种感觉。加上一双女儿如影随形,生活又是锅碗瓢勺中的忙忙匆匆,越往后,牵手越成为遥远的记忆。
后来我进了这家工厂。当早晨锻炼、傍晚散步时,在晨曦初露或夜色迷茫中,经常遇到一对耄耋老人牵手同行。看他们相扶相持、相依相傍的样子,用眼热、羡慕、感动已不足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我怀念初恋时的牵手、新婚时的那种牵手,更仰慕那些耄耋老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圣牵手,那是普通百姓生活中最美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