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一级水电站位于青藏高原东南部、云贵高原北部地带的四川凉山州西南锦屏山下、雅砻江畔。它是二滩公司开发的雅砻江下游5个梯级电站的龙头电站,装机360万千瓦,混凝土双曲拱坝坝高305米,是世界上最高的双曲拱坝,工程总投资238亿元,工期9年零三个月。
2004年7月25日,陕西送变电人再次走进这里。基于110千伏磨(房沟水电站)——锦(屏西)输电I回线路工程良好的信誉和职工挑战生命禁区的硬朗作风,磨锦Ⅱ回线路建设的重任再一次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勇闯生命禁区
镜头1:高度缺氧,高原反应强烈。由于海拔4100多米,含氧量只有正常空气的一半都不到,山上施工队职工从一上山开始,每一名同志都深切感受到了高原反应的不适:原来清醒的头脑现在昏昏沉沉,原来呼吸通畅现在都上气不接下气,原来吃什么都香,现在却见啥都烦,体重一天天减轻,头发一天一天稀少,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嘴唇干裂,鼻子出血,感冒、发烧、肠炎、耳鸣等高原反应毫不留情地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
镜头2:生活条件艰苦。由于施工队驻地地处高寒无人区,七个施工队中有6个施工队驻扎在深山老林中,全部搭设军用帐篷。经常是风雪交加,雪埋过膝盖,天地唯余茫茫。大家吃的是用高压锅也做不熟的米饭。大雪封山的时候,职工没水喝,融雪做饭,以致米饭做出来都是黄色的。项目部每次有人上山,都要带上三四十个馒头,常常在半道上就被索道管理人员和就近施工队职工一抢而空,馒头成了山上职工们的奢侈食品。深山老林根本没有洗澡条件,再加上7至9月三个月的多雨期,工期压力特别大,职工不愿意下山,直到基础浇制完成后纷纷下山洗澡、理发。
镜头3:运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山高路险。人骑马上山单趟需五、六个小时,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沟,路是半米宽的便道,六、七十度的陡坡,上一趟山没有热汗也得一身冷汗。由于坡陡,凡上山一次,职工们的臀部就会被马鞍蹭破结痂。下山时只能步行,路面泥泞,马踩出的泥窝埋过人的膝盖,下一趟山腿痛三天,双脚大拇趾红肿。600多匹马每天沿着这条极其危险的便道把施工队小件材料送往山顶,上山运输200斤材料,来回需10多个小时,几乎每匹马背上都磨掉了皮。50岁的第三工程处材料科科长王军民,下了一趟山滑倒了九次,衣服上粘满了泥巴,他说:送变电干了30年,没有见过这么难走的路。”
四个“准爸爸”
一号准爸爸:李一峰。项目经理李一峰从2004年6月份到现场线路调查后一直没有回家,每天从早上七点一直到十二点以后才休息。2004年11月6日,山体滑坡砸断了通讯光缆,项目部所有手机和附近乡镇电话全部中断。李一峰的妻子因妊娠反应情绪不好,打遍了项目部所有人的手机和座机但都打不通,后来着急了,将电话打到了项目部西昌办事处,办事处马上派离项目部最近的办事人员连夜捎话给李一峰,李一峰深夜坐车跑了3个小时翻了一座山在江口镇给妻子回了电话。李一峰问她能理解吗?妻子说:“理解不,能理解,高兴吗,肯定不高兴。”因为李一峰的妻子在磨锦Ⅱ回线成为了“准妈妈”,所以项目总工史欢学、副经理杨荣等几个人为他们的孩子起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李二回!如果是女孩,就叫李锦屏!
二号准爸爸:史欢学,是项目部的总工,毕业于四川大学。谈起国际时事、历史典故,他总是滔滔不绝。但是一提起他的妻子张辉,他立马没话。妻子当时怀孕已经八个月了,腿已经浮肿,岳母也正在西安动手术。他每天晚上都要关起门来打40分钟的长途电话。他每次在夜里十一二点收到妻子发来的短信时,几乎是相同的一句话:我媳妇咋还没睡觉呢?岳母动手术,他没能去看望,挨了妻子不少的埋怨。
三号准爸爸,杨荣,项目部副经理。今年5月底,他刚结婚,小两口甜蜜不到三天,一纸调令硬把杨荣从娇妻身边夺走。妻子杨小娟因思夫心切,8月初就赶到工地和他团聚。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沟两人度过了他们的“战地蜜月”。作为项目副经理,杨荣经常要上山检查施工,安排生产,一去就是几天。每次走时,杨荣总要租一些电视连续剧碟片,留给妻子独自看。
四号准爸爸:单顺江。项目部外协主任。听说他孩子和史欢学的孩子预产期相差不到三天,他和史欢学总要争个谁的孩子是老大。单曰:花落谁家,暂无定论。史曰: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这个项目部年轻人多,这四个“准爸爸”不同的是他们的故事,相同的是他们的精神!他们和他们的团队就是那雕塑般矗立在山巅的手持银练舞雪原的人! 图/宋飞龙
文/刘公望
骑马赴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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