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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沉沉

2023年10月05日

从小我就有些恨父亲,我几乎从不主动与他讲话,心里总有意无意地疏远着他,据我母亲讲,她生我时,父亲正在戏院里潇洒地看戏,全然不知家中母亲临产的痛苦。以致当时母亲不得不一边强忍疼痛,一边自行剪下脐带。母亲在月子里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受了风寒,落下了每年夏秋必犯的毛病:坐也劲咳嗽。母亲的病时时揪着我年轻的心。对于父亲,虽说他忙里忙外,十分劳累,但是我心里,却始终有一块难以融化的冰,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以后。那年八月,我收到了校方来信,让我去城里尽快交费……一夜之间,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七拼八凑,最后还是差千元左右。就在离报到还剩两天的夜里,父亲匆匆地从镇上赶回来。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一脸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十分吃力地对我说:你,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去城里。说完倒下就睡了。第二天,我死活不肯去城里交费——因为我深知家中的处境。父亲火了,“啪”地甩过来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没力气,随后父亲竟慢慢地倒下了。姐姐迅速上前一把抱住父亲,冲我喊:快,快去叫车……经过抢救,父亲没有大碍。医生说:老人家抽血太多了,身子虚弱,需要慢慢调理。——什么?这,这怎么会呢?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被当头一击,霎时心里涌出千般滋味,哽咽在喉。父亲醒后,开口第一句话便对姐姐说:你,你送他去,明天,就去……毕业后我留在了城里。每到月底打电话回去,父亲总会一再地叮咛:孩子啊,有空回来,你娘她想你。那时,不知怎地,我的喉间又是一阵难言的哽咽。都道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写得真是啊! (雷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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