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播音员失踪
2002年5月19日,某女士参加完在古城西安举办的第七届西北五省区电视节目主持人大赛回家后不久,突然感到有些胸闷,丈夫樊其功立即将她送到当地医院。某女士从事广播电视工作多年来,言优貌端,著书立说,不仅成为西部名人,而且情倾公益事业,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爱心妈妈”,她曾资助过十多名贫困学生完成了学业。
2002年5月21日上午11时,某女士不顾家人的劝阻,拖着带病的身子,乘车去167公里外的乌尔禾农场小学看望她资助的贫困学生丽莎。
这天晚上,樊其功做好晚餐等妻子回家,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也不见妻子的身影。樊其功每隔半小时拨打一次电话,妻子的手机总是呈关机状态,一种不祥之兆涌现樊其功心头。在焦虑地度过36小时后,樊其功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我太太失踪了!”接报后,克拉玛依市公安局立即成立了“5·21失踪案”专案组。
专案组开始重点调查丽莎,这个小女孩回忆了她最后见到“爱心妈妈”的情况:2002年5月21日晚上10时20分,丽莎看着某女士在路边拦了一辆红色出租车,与她挥手告别。
交通事故牵出真凶
谁也没有料到,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让“5·21案”出现了重大转机。2005年5月13日,位于克拉玛依市的217国道134界桩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卖苹果的农用小车追尾撞上前面的别克轿车。农用车主吴道美叫苦不迭:“真倒霉,这几年钱没赚到却出了两回事。上次在乌尔禾要不是一辆红色桑塔纳相救,我早就没命了!”专案组人员赶紧追问详情。吴道美回忆说:2002年5月21日晚上11时半左右,他连人带车翻进大沟里,身负重伤。就在这时,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租车上跳下一个小伙子,用手机向交警报警,吴道美依稀记得车子的牌号最后三个数字为317。车主谢燕的红色桑塔纳出租车再次进入警方视线。
2005年7月21日,专案组派员赶赴河南上蔡县调查该车司机钟文。令人意外的是“钟文”是一个假名,他真名叫杨东,2001年与妻子离婚。他回到河南老家三天后,马上去了山东。专案组决定抓捕犯罪嫌疑人杨东。2005年8月7日,杨东在山东落网。面对手铐,他显得很平静:“不错,是我干掉的。”
司机对漂亮女主持起色心
“我杀她,是因为她的优雅姿态深深地刺痛了我。”审讯后,杨东道出了他仇恨天下白领阶层的扭曲心态——1998年,中专毕业的杨东分配到老家一个粮食加工厂工作,谁知刚干了一年,工厂破产。失业后的杨东在求职中处处碰壁,不少单位的人事主管对他这个其貌不扬的中专生不屑一顾,杨东感到非常屈辱,对西装革履的白领阶层人士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嫉恨。后来,妻子嫌他穷,带着年幼的女儿改嫁给上蔡县一位白领男士,这件事让杨东更加仇恨天下所有儒雅男女。
迫于生计,杨东到新疆打工。2002年5月21日,杨东送一位老板到柯赛尔自治县,在返回路过乌尔禾农场地段接了一个女乘客,说到克拉玛依市区。一个半小时后,车进入市区,杨东问后排的女乘客:“请问您家住在哪个路段?”没有回音,原来女乘客睡着了。杨东惊讶地发现这位女乘客气质高雅,睡姿优美,顿时起了色心,把车开到了市郊。
杨东把车停在了一个叫白碱滩的戈壁滩后,强暴了疯狂反抗的女乘客。发现自己是在深夜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女乘客说:“小伙子,你要是缺钱花,我包里有2000多元现金,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再给你拿两万元。”也许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女乘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说话算数。”
女主持成为仇恨牺牲品
“你就是那个著名的女主播?”杨东露出更加狰狞的面目,咆哮道,“我仇恨你们这些坐办公室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人。”他将其打晕后将她残忍地杀害并分尸。之后,杨东载着尸块又开了近100公里,在天亮前分别挖坑掩埋。随后,杨东掉头向塔城市方向开去,专门找了两个坐车人,路上说说笑笑套近乎,他还请陌生乘客吃饭,目的是为了以防日后万一警方怀疑到他头上,让他们做自己当时不在案发地的证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2006年5月8日,经新疆高院核准,杨东被依法执行死刑。
(阿成 韦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