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柏军
78岁的德奎老汉到了弥留之际。老人大半辈子靠拾荒为生，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社区的陈主任找来了老人的两位邻居赵三和王五：“老人看样子没有几天了，就拜托你们帮助照看一下吧！”赵三和王五都没有言语。原来，德奎老汉素来少与邻居来往，他捡拾的废品堆总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邻居们早烦透他了。陈主任思忖了一下，接着说：“组织上每天出50元钱，你们看总可以吧？”看在钱的面子上，赵三和王五勉强答应了。
这时候，已经三天不吃不喝的德奎老汉嘴里嘀咕了一句话。陈主任问：“他说什么？”赵三说：“还念着他的儿子小宝呢！”赵三告诉陈主任：德奎老汉半生漂泊，直到四十岁才讨上了婆娘，第二年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想不到的是，孩子刚满周岁，婆娘害了传染病，死了。两年后，孩子又被人贩子偷走了。
哎……”，陈主任禁不住一声叹息。他抬起头，忽然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小伙子的面孔。陈主任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有什么事啊？”小伙子回答：“我是一名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利用暑假收废品勤工俭学。我看到这个院子里有很多废品，就想问问你们卖不卖？”
不待陈主任回话，床上的德奎老汉又拼了力气说了一句话。这次，大家都听清楚了：“小宝，爸爸对不起你呀！”这时候，收废品的大学生忽然出人意料地跪在了老汉的床前：“爸，我是小宝啊！我来看你了呀！”王五迫不及待地问小伙子：“你真是小宝？这年龄不太对吧？”小伙子用低低的声音回答：“我不是他的儿子，我这样说，是想给老人一点安慰。”意想不到的一幕忽然出现了：德奎老汉竟然睁开了双眼，他摸索着从枕下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指了指床下。陈主任接过钥匙，打开了床下的一个小箱子，那里面有三张存折。他把存折交到了老汉的手里。老汉接过存折，一把塞到小伙子的手里：“这是给你的！”说完，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小伙子打开存折，上面累计竟有10万元。料理完老人的丧事，小伙子带着存折来到了社区办公室。陈主任把存折再次塞给小伙子：“老人已经说了，这是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