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亚婷
不知道怎的,我越来越对女性的问题敏感,在我的眼里,英国作家哈代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个女权主义者,因为他笔下的那些纯洁的、才思敏捷的女人都不该失败,不该那样走向毁灭,这是否带有性别的某种忿恨还是不满?总之,我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把男性放在我的对立面,他们成了我反思女性自身的一面镜子。
英国女权主义者吴尔夫认为女人在文学中总是显得鲜亮,可是在历史的记载中却无人问津。世界文学作品中的女性犹如耀眼的明星照亮了文学的苍穹:包法利夫人、安娜、克莱奥佩特拉、卡门、娜娜等,她们已经成了带有文化或者文学象征的符号。可是在历史文献的记载中,她们在哪里?
即使她们处于次要地位,却成了男性文学的灵感,他们或是抒情,或是蔑视,或是谴责,或是梦想,女人成了写作的焦点。我想,他们也许只是崇拜“女人”概念本身。女人是隐喻性的,是抽象的存在。如果她们还能带来什么,那就是她们开启了男人的想象力,在想象力的驰骋中,真正的女人是空白的。女性似乎与艺术的发展很密切,女人被画、被写、被拍,而笔握在男人的手里。看来,女人本身潜在力量是神秘,揭开神秘的面纱会使人浮想联翩,所以,男性大概是想给女性套上一个面纱,或雅或陋,便随了个人的心愿。
世界杯开幕了,全球为之激动狂欢。我为一个标题所震撼:《我知道我会死在那里——一名东欧妓女的世界杯之旅》。此文刊在2006年6月16日的《青年参考》的第23页上,在第22页上是巴勒斯坦“人弹之母”马里亚姆法拉哈特,手端冲锋枪,目光很坚定。为什么有些女人以身体为本走向堕落,而有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民族显得如此高尚?我们既可以高歌奥林匹克之歌,我们同样可以放纵自己。如果男性把自己的欲望无所顾忌地外化了,那么,从事这种职业的女性是否是不可原谅的?当我看到马里亚姆法拉哈特的时候,对她心生敬重,感到了生命的神圣和崇高;当我看到德国妓女为奥林匹克所做的一切的时候,我感到沮丧和失望。
两性之间存在着差异,就必然产生差异话语。站在边界说话也是一种生存美学。当今的女权主义已经走向温和,走向多元,这是必然的选择,也是对于自身明智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