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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 男儿泪随岷江一起流淌

记渭化集团救灾物资运输队

2023年12月20日

在给灾区运输物资的10天10夜里,我们没有喝灾区人民的一口水,吃灾区人民的一口饭。吃的喝的全是自带的矿泉水和方便面。为的是尽可能减少灾区人民的负担——徐小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给灾区运输物资的路上,我们一路泪眼模糊,难以自控。”说这番话时,徐小红的眼睛再次湿润。

徐小红是陕西渭河煤化工集团公司一名普通的货车司机。5月22日6时30分,他奉命同叶红松、朱峰两位同志一起赴四川运送救灾物资。5月23日10时30分,已经连续驾驶28个小时的三位勇士,还没来得及休整,即接到抗震救灾指挥部第一道命令——向广元县运送药品!他们立即用冷水淋湿头部,驱散睡意,驾车沿着崎岖的公路向广元进发,并于24日凌晨2点,将灾区急需的2000多箱药品运抵广元。

返回成都喘息未定,当晚11时,他们又接到救灾指挥部第二道命令——给汶川县运送食品。 

本来,成都到汶川只有120千米的路程,但由于道路被彻底毁坏,他们只能翻越海拔4580米的夹金山和4140米的梦笔山,绕行800千米,直到5月26日23时30分,才抵达汶川县。这一路,他们不仅经受了高原缺氧和恶劣天气的考验,还处处受到山体滑坡和泥石湾的威胁。

“夹金山就是红军长征时翻越的大雪山,山上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头痛欲裂。为尽量减轻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我们脱掉了外衣,打开了窗子,大口大口地吸气。但变化无常的天气还是把我们折腾得死去活来:在翻越山顶的一个小时里,我们先后遭遇了暴风、大雨、降雪和冰雹四种天气。”提起当时难受的情景,徐小红至今心有余悸。为了减少队友的痛苦,身为队长的徐小红一边全神贯注地开车,一边用对讲机不停叫着同伴的名字,给他们讲笑话,唱段子。“要不然,一不留神昏睡过去,可就再也醒不来了。”

5月25日16时21分,正当他们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行走时,突然遭遇青川县发生的里氏6.4级余震,冲在前面的徐小红,发现几块大石夹着泥沙从山上滚落下来,他一边立即急刹车,一边鸣笛示意后面的车辆赶紧停下来。“那种惊险,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当时的大石块落下的地方,距汽车不足1米。”三位勇士说,而类似的事情一路上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5月28日11时,刚刚返回成都的三位勇士又接到救灾指挥部第三道命令——向阿坝县运送一次性注射器!

阿坝县距成都970余千米,正常情况下,需行12~13个小时。而今,许多路段被毁,路上随时可能遇到余震、大雨、泥石流或山体滑坡等意外事件,已经奋战了几天几夜的队员能挺住吗?徐小红有点犹豫。朱峰和叶红松仿佛猜透了队长的心思,他俩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驾着自己的车,率先出发了,徐小红不再犹豫,喊了一声“小心点”,便驾车追了上去。 

“这次行动,简直叫人心惊肉跳。”徐小红说。因为他们不仅要翻越海拔4250米的米亚罗山和海拔4345米高的查针梁子山,克服高原缺氧带来的不适,还一路被雷雨“包裹”。连续暴雨使沿途山体滑坡随处可见,遇到的水沟水滩不计其数。每次要趟过不知深浅的水流时,他们都要停下来,用绳子拴住一个人先徒步过去,确认水面不会淹没发动机时,才敢驱车前行。“雷电、山体滑坡我们都不怕,因为比起灾区人民,我们所受的苦与累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我们绝不能让车上的物品受损,它们都是灾区人民急需的东西呀!”徐小红朴实的话令人感动。

“其实感动我们,并使我们克服一切困难的是灾区人民。”徐小红打断了笔者的话。他说,在车辆路过灾区的每一处地方,大人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儿,向他们挥手作揖;孩子们都会敬礼问好!

“当一个失去右臂的孩子,举起打着绷带的左手向我们敬礼时,我们的眼泪模糊了双眼,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发誓;哪怕拼上性命,也一定要把物资送到这些可爱又善良的人们手里!” (武保洲陈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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