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东
但凡登临华山极顶的游客,无不惊叹华山的险峻雄奇,登临千尺幢、仰视惊心石,给人一种上得去,下不来的危感,爬上双鱼背,登极北峰,俯视缆车索道,峡谷横跨,现代科技与神俊奇峰的绝妙结合,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登上金锁关,俯视苍龙岭,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时很难想象,当年人民解放军是以怎样的神勇及大无畏的精神劈开华山天险,取得消灭华山顽敌的胜利,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顺华山幽径,寻镇岳宫钟声,顺阶而上,登临西峰,观沉香劈山救母之神话传说遗迹,人存孝心,劈峰惊天,惊叹大自然留给人们的天然奇观,给了后人以无限遐想的巨大空间。
登临西峰极顶,为时近晚,夕阳西下,云霞如画,伸手可触,山色极美,绝妙难述,回望苍龙岭,金色陡壁、劲风吹拂、松涛如潮、声骇心惊;此时,心境极为欣兴,幸然小赋一首,自慰情怀:松涛骇魂苍龙背,绝臂天险石阶狭,不无回心登峰顶,身倚铁栏掬晚霞。
西峰下来,已是暮色掩映,由于同游母亲、姨娘都已年近古稀,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返回山下,只能寄宿于西峰旅馆。次日一早,天刚启明,从西峰旅馆下来,攀上南峰顶,顿觉一览众山小,高处不胜寒。过了南天门,手抓铁链,足踏栈道,俯视脚下云雾缭绕,满目苍翠的群山奇峰,美色天成,雾色幽幻,尽收眼底,宛如人间仙境。登上东峰,东方日出,山色更是奇美山群。带上保险带,下到鹞子翻身、棋盘亭,更是头晕目眩,惊险无比。
在东峰宾馆,用过早餐,沿林间小道来到云梯,就在此时,遇见十几个肩负重担的挑夫,他们脚蹬云梯,一手抓铁链,一手握着扁担,赤着身背,汗流浃背,嘴中哼着吭哧、吭哧的号子,不时喊出一声只有他们心中能够明白的“亚克西”。在我感觉,他们挑着至少六十斤以上的重物,可想而知,他们行进的艰难。“亚克西”是苦是乐,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们的精神感染着人们,感动着人们,路上的游人,急忙一个个手扶树木,闪身到道边树后,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妈妈看着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位挑夫,问:“您今年多大啦?”这位挑夫口喘粗气,无法说话,但看了看我母亲满头白发,做了个手势,五十有八,我母亲看着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激动地说:“都年龄这么大了,路又这么难走,还能挑动这么多东西!”我的心中在流泪,说:“这就是生活。”
回到北峰前,妈妈和姨娘坐缆车回去了,我站在英雄牌前,看着英雄牌上的铭文,想:英雄是在最艰险和苦难的斗争历程中产生的,英雄为祖国的新生与繁荣,献出了他们的智慧和生命,英雄们的身影已沉没在历史的岁月长河中,但英雄的精神,就像我今天亲眼所见的华山挑夫,会激励我更好地去做,去对待自己将来人生的路,坎坷跋涉,勇往前行。
永别,华山英雄;再见,华山游客;怀念,华山挑夫。
(陕煤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