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婕
在这春天里,和朋友沿旬河一路南下,走呀走呀,走向旬河的尽头。一路上樱花开了,桃花也开了,河里的水也涨了,纷纷的春雨不停地下着,朋友说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走到哪里就是哪。
路上停下来和一只小猫玩耍,它在深绿的旬河边的桃树下独自玩耍,轻轻地弯下腰,它立刻爬上我的膝头,印下两个圆圆的泥爪在我的风衣上。
路上的风景是如此迷人,夹岸盛开的鲜花似乎欢迎我们的远道而来。河对岸的油菜花灿烂地开着,恣意纵情地泛滥在春天里。
沿途的樱花争春般地开着,带着与世抗争的白。春寒料峭中,米白色的风衣微抵凉意。丝丝小雨缓缓飘着,路上行人撑起的雨伞为冷寂的春色平添几分热闹。
河里的水一直静悄悄地流着,像沉默的女孩。男人总是像山一样伟岸,而河水总是像多情的女子,绕着群山轻轻吟歌。
春天的雨一直温情地下着,路上的行人打着雨伞行走,已经春天了,雨水也不是透骨地寒,爱美的女子早已是薄衫轻衣而行。
孩子们在雨里嬉戏着,三三两两地奔路在山谷里,难得的周末,难得的下雨天气,难得的父母对他们的放松警惕,他们难得的在雨里狂欢,在这在春天里。
好久没有和春天约会了,山上的花似乎有些进埋怨路边的树。于是在这个有些冷的初春,很多人和我们一样,从东南西北纷纷涌进旬阳城,来争睹太极城的美景。
依山而建的县城有种沧桑的从容,老城的朋友是绕城静默的水,因为水的日夜倾慕,城才显得格外高贵矜持。
春天的河水涨了许多,临水的房子居然被水漫延,无边无际的河水竟然窜到农人家里,好多房子都泡在水里,空荡荡的两层楼里人们都躲了起来,只剩下河水在一楼的房子里轻轻唱歌。
临水而居的人们对水是宽容的,迁就水的无法无天,他们在等待春潮的褪去,等河水变瘦的时侯,他们会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不在乎也不害怕河水的侵扰。
有几艘破旧的帆船静静地泊在河边,有不安分的小帆载着青年男女在河上荡舟,泛起的层层小小的浪花。
和朋友看着河里泛舟的人们,忍不住都笑了。曾几何时我们都是在这河里浪来浪去,想摸几条鱼或是想逮几只螃蟹,曾经都是流浪的少年,曾经都有无法忘怀的青春,曾经那样把河水当成好友,在河里亲密牵手。
这些许多年前春天,都在这个周末的雨天慢慢实现,曾经的少年重逢在曾经的河边,红尘中灰色的人群阻止不了隔山隔水的关于对春天的想念,被春雨染绿的河边,青春的剪影变成重逢的长叹,惊天又动地。
在春天里,飞奔在狂野和山峦起伏的村庄的角角落落,只想对春天说:我们来了,来看望你了,春天呀,永远住在谁的心房里,不要慢慢地变老,不要轻轻地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