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龙·
北方的秋总是这样短促,一场秋雨将夏日的炎热焦躁一扫无余,高天流云、佳木笼郁终被一阵萧瑟的秋风刷新成冬的颜色。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晚秋总是这般的萧条凄凉,满目苍夷。远处山岗上的野菊花却将生命的质量凝聚,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随处飘散,漫山遍野的小黄菊如天使泼墨般肆意流泻。
我突然间被这漫山遍野怒放的生命深深地感动了。虽说上不了大雅之堂,不能与牡丹、兰、莲、梅相媲美,但它却选择了在深秋,在杂草丛生的山岗上默默地绽放,站成生命最本真的姿势。
远眺的目光从山岗上再次回落到矿区,主斜井驱动机房外那一行长长的队列是整装入井的煤矿工人。寒来暑往,四季更迭,然而他们永远是一身戎装,没有什么特色,也不需要什么特色,只知千尺井下,匍匐前行。他们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没有什么伟大志向,但他们知道矿山是他们共同的家。
啊!煤矿工,你不正是那一簇簇含苞怒放的野山菊,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用心站成生命最美的姿态。我终于读懂了一句诗“天地有大美,杂然赋流形”。
(大佛寺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