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河
书海浩瀚,记载、传播着人类创造的灿烂文明,我们之所以能知道过去的辉煌,全靠书籍提供不灭的信息。哲人说:书是知识的源泉,书是进步的阶梯,书是生活的阳光,书是事业的保障,书是精神的食粮。悠悠千万年,茫茫天地间,翻覆跌宕多少事?浩浩书海任君览。遗憾的是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人的生命太过短暂,少则五六十年,多则七八十年,而真正能用在读书上的时间又有多少?
平日里,除了为生计忙东忙西外,对于读书可以说是既有目的,又无目的。说有目的,完全是一种习惯成自然。床头、枕边、沙发、写字台,甚至是卫生间的暖气片上都放有书和杂志,如果没有,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因而说,读书笔记于我而言,完全是心境和精神上的慰籍。说无目的,那就是凡是能见到的书,总有想翻一翻的欲望。但在大多情况下仅仅是顺手浏览一下,看看前言,读读目录,再“扫描”一下后记,觉着值得品味一下,思考一下,或买或借,就把它们单独放在一起,星期天,节假日,夜深人静就慢读细品,和“无声朋友”推心置腹相谈。
在这种情况下,有时我会想起马克思的一句话:“痛苦使人思考,思考使人痛苦。”我不是痛苦之人,但爱想问题。也许是幼年遭受丧父之痛,加之三年自然灾害的磨难吧,从打记事起,我的心头特别是精神上总有某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压力,这又成为我常常思考某些问题的引子。有时候这种思考竟然同自己的血肉相连相系相联,甚至水乳交融了,也就有了走出深山小村的梦想和冲动。
看到母亲和哥哥姐姐整天在地里劳作,放学后我也到地里去帮忙。干累了就躺倒在玉米地里或高粱地里,头枕锄把望着太阳,让幻想的翅膀随风飘舞,而能进工厂当工人则是最大的愿望,因为当了工人每月能挣三十多元啊!
由于时时有这种思考,所以,读书求知长见识的欲望更加强烈。但命运往往总是捉弄人,由于家庭生活所迫,我在小学期间曾先后两次辍学,后来虽第三次走进了校园,但初中没有读完,在班主任和校长的极力反对下,还是自作主张报名参加了三线建设民兵连,来到秦岭深处的部队驻地和官兵一起开山放炮打山洞,每月工资45元,大大减轻了家庭负担。第二年底,由于时间关系,在来不及和家人商量的情况下,又报名应征入伍,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在部队培养教育下,入了党,提了干,服役长达27年,被授予空军上校军衔。著名作家柳青说:“人生的道路很漫长,但最要紧的关口只有几步。”现在回过头来看我的人生路途足迹,完全得益于细细品味好书的结果。
美食家讲究美食佳肴的色、香、味。其实,在我看来,读书、品书也有个“色、香、味”的问题。不过,这“色”,是文采飞扬的斑斓之色;这“香”,是滋润心灵睿智的“暗香”;这“味”,是融洽于字里行间的“甜、酸、苦、辣”和“喜、怒、哀、乐”之味。而要“观色、闻香、品味”,全得凭自己用真心实意去思去想去尝去品,才有可能像唐僧师徒那样,历经“千难万险”终成“正果”。陶渊明说过这样耐人寻味的话:“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这里的“会意”,我理解就是读书品出了“味”而忘记了吃饭,甚至忘记了睡觉,即品出了书“味”后发自脑海和心灵深处的自然而然的“失态”行为。正如语言大师所形容的“废寝忘食”、“击节长吟”、“凝目沉思”、“拍案而起”、“走火入魔”、“仰天大笑”等等。
品书味,就是重读精读自己特别喜欢的书,这犹如像吃自己喜欢的水果,像品酒品茶。而实际上品好书,品精品书,仿佛就像打开了地宫之门,天府之窗,仿佛进入了一个神奇瑰丽的世界,在这里就会见到许多智者和贤达志士,心善情热之人,从他们的言谈举止、所思所想、所行所为中感知到许多未知的东西。从而使自己学会更多更全面的生存生活和为人处世之道。这样每一天过得很厚实,很质感。细品的最大好处是不做书的“奴隶”,而是在不多的时间里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从而少犯或不犯“人之学也,或失之多,或失之寡,或失之易,或失之止”的毛病,以便做到“学一知十,举一反三”。再说了,现在是知识爆炸的信息时代,只有丢掉那些脑子里的“陈谷子,烂糜子”,才能使记忆的“仓库”里有“空间”来储藏新知识新信息,这更是防止脑子老化的的“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