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冯惠涛
“冬月十八思母亲，容颜依旧爱成真。生肖二度匆匆过，要用真心祭故人。”秋去冬来，寒衣敬上，转眼间又到了母亲的祭日，每每这时我都会感觉到母亲的在天之灵离我们姐弟如此之近，似乎触手可及，又让我们感觉到她的遥远。
每次梦见母亲和蔼的颜容时都会感觉到伤感，很想问一声“您在天国还好吗”？我母亲没有留下太多的照片，尤其是与我们姐弟四人的照片更是没有，她走后邻居们经常给我们提及她的颜容，说及她的热心肠，我们也都以她为荣。母亲是个典型的北方女性，不仅干得一手好针线活，而且和蔼可亲爱帮助他人。
八十年代中期，我刚从遥远的农村来到东郊仓库，那时母亲还是家属。母亲不仅要照顾我们几个孩子，为了贴补家用还要在劳动服务公司去上班值班。那时在库区工作虽然比较累，但她却从没有过丝毫怨言，那时是妈妈的细心，使我们知道了许多在农村不知道的事。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姐弟四人的鞋都是母亲一针一针纳的，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母亲一线一线缝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在我们这个小家庭里得到了最好的阐释。然而，母亲却从未添置衣物。当我们天真地问及母亲为何不买新衣服时，母亲总是那句话：“妈妈年龄大了不需要那么多好衣服。”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和母亲的博爱，是她始终让我们牢记虽然当时的生活条件有些困苦，但每天全家人都在一起和和睦睦，感觉也非常惬意。
“梦里依稀慈母泪，不觉鬓角已先湿。”母亲深爱着我们每一个孩子。记得我刚来西安时，对当时的学校地方不是很清楚，母亲很是担心我找不见回家的路，开始时总是要叮嘱姐姐和哥哥们，直到我对路径熟悉了才渐渐少了叮嘱。有一次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到楼上的邻居家去玩，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晚了，害得全家集体出动寻找我的踪影，找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我，找到我时本以为母亲会毫不犹豫地给我吃一顿“竹笋炒肉”。但是没有，只是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不知是激动还是气愤，但可以肯定她对我们的爱意已深深地镌刻到了我们幼小的心灵。母亲平时很注重我们的素质教育，经常要求我们要注意细节，不要把学习当作一种折磨而应是一种乐趣，只有这样才能有出路，母亲用凝重的话语教育着我们，直到现在我们还对她的教诲记忆犹新。
八九年冬月是一个永远的伤痛，母亲走了，阴冷的冬月飘起了雪花，路上一层淡淡的白，记得母亲走时，所有的舅舅和阿姨都来到了这里，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孩子们的哭泣声来回地飘荡。我们的母亲再也没有回来，儿时的我还憧憬着母亲带我们一起回乡下农村，期盼着母亲庇护着我，可是这一切如同梦魇一般，母亲永远离我们而去了，现在本应是孩子长大成人该享清福的时候，但她却匆匆地离开了我们，这么年轻的母亲却永远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我们失声痛哭，我们更为她急匆匆地离我们而去而感伤。
在祭祀她四周年的时候，我们姐弟和姐夫六人给母亲在凤凰岭上找了一处修身之所，成了儿子真正的牵挂所在。她早早地离开了我们，却成了我们永久的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