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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手表

2023年09月02日

谢云涛

我对手表的第一印象缘于对40岁以上中老年人两个特点的认识:一是大热天喜欢在穿衬衣的同时里面套穿背心;二是明明拿的有手机却又带上手表(有点脱裤放屁之嫌疑)。现在手表对于年轻一代肯定印象不大,就连告别年轻的我也觉得手表作为一种生活必需品,其实用价值应该大打折扣,但手表能够在70年代和自行车、缝纫机并称三大件,可见其在当时人们心中的地位一点不亚于现在的汽车、别墅和手提电脑了。

不瞒你说,我家在1983年前是没有一个人带手表的,既就是那普通的钟表,家里也是在1979年好不容易花了15元买的,当时因为我要上小学害怕迟到(我哥哥居然上学还因为迟到挨了老师的不少批评,没享受到钟表带来的便利),有了这个家伙,早上可以有闹钟提醒,看着钟表上的公鸡的头一点一点的,别提当时我的心里有多高兴了。但是我还是想拥有一块属于属于自己的手表,在上小学学会了认表后,我和我的同伴经常在自己的手臂上画一个手表,有点画饼充饥的意思。1983年,我要考初中了,在班主任老师的建议下,家里最终花了125元钱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也是全家有史以来的第一块“上海牌”手表,我就成为家里第一个戴表的人。因为老师说要考好学,必须要有时间观念,记得当时把这个表请回了家时,全家人都觉得这是我家最值钱的家当,一个村民小组的人都来看,哥哥还反复教我如何上发条,如何对表,培训了大半天时间,我终于掌握了手表的各种性能(其实哥哥小时候就比我聪明,对机械情有独钟,一看就会)。我每天都要按时给他上发条,而且还要擦拭它几下;干活时还舍不得带,生怕干活时把它震出点啥事。每次我都愿意穿着短袖衣服,或者把手膀的衣服卷起来,因为那样别人都知道我有手表,这在当时极大地满足的我的虚荣心。“上海牌”手表式样美观,朴素大方,听说,当年周总理不带进口手表,就戴的是“上海牌”手表,因此,我带上这块表,颇有新鲜、自豪感,尤其是课间休息或者周末,出门戴上它,我会感到格外神气。

母亲是个时间观念特别强的人,1990年,我在学校放假期间搞副业,发了点小财,我就给父母每人买了一块手表,母亲得到了手表时,如获家珍,可就是这块手表害了我的母亲,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还不回家,时间安排得一丝不差,以至于长年累月得不到休息,最后的有生之年,母亲都坚持带着这块手表,手表在给母亲带来便利的同时,它也害了母亲呀,所以我对手表和母亲的时间观念太强至今耿耿于怀。

1993年我参加了工作以后,又相继买了好几块多功能手表佩戴,当历史的年轮快要跨入21世纪时,我这个当初喜欢手表不得了的人却对手表不那么十分地中意了,因为时间到处都能知道,大街、商场、车站、邮局、银行随处可见钟表的影子,就是差不多的单位,也悬挂有闹钟,更不用说传呼、手机和电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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