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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生命的节拍 倾诉灵魂的声音

——读金洋作品集《青平川的旋律》的感悟

2023年09月02日

·觅程·

金洋,本名高延平。他编好这本集子时,想让我写序,被我断然谢绝了。要讲原因,说来话长。我刚进青平川采油厂时,当时领导刘抗美就对我说过:“觅程,你写下啥东西,先拿去让高延平给你把把关,他当过十七年中学老师,文学修养很高,是咱钻采公司的孔夫子。”就在那时,单位上下正对他创作的歌曲《钻采之歌》唱得火爆,延川县企业文化调演中,他的小品《压裂现场》让我看得吃惊。出于对他的敬佩,我鼓足勇气请教过他多次,他虽是工会主要领导,从未给我摆过官架子,总是悉心指导,使我在文学艺术的道路上逐渐步入了正轨。可现在要我给他写序,我自感班门弄斧,底气不足。

然而,当他的这部集子面世后,他一送来书,我又整整拜读了一个通宵,对他的作品进一步有了新的认识和感悟。但正要说点什么时,一时却陷入了长久的空白。

打开《青平川的旋律》,目录页首先浮入我的眼帘,其文本框架结构,独具创意,富有特色,那鲜明的个性跳跃着生命的律动。这样的编排,我敢说任何一个作家也不敢苟同,但通读全书后,越来越感到他在艺术领域的匠心所在。作为一部文学作品集,在编排上他不落俗套,对每个部分不是一辑一辑分,而是将全书所选的小说、杂文、歌词、戏剧、散文等文体的作品,一并安置在他的“青平川”这块诗意而富有生命韵律的土地上,于是一个个节拍在他的脚尖上颤抖,一个个音符在他的手指间滑过,美妙的、灵动的、铿锵的,也或愤怒的音流一次次向我们扑面而来。可以这样说,伴随着他生命的每一个节拍,他在自己坚定的迷途中,大胆地给人们留下了自己灵魂深处最强劲的声音。

踏着生命的节拍,他倾诉出了来自苦难岁月里“流出的音符”。其小说《轨迹》用传统的叙述方式,以作家的敏感细心和挚情,书写那些承载历史以及社会现象和亲人伤痛的人生故事。作者并没有一味悲戚和叹惋,而是以体恤之心进入家庭内部和“我”的命运境遇,切腹钻心的写照和思虑,将这一特殊时代乡村家庭和“我”的生存与生命滋味立体映现,读来烙心扯肺,念念不已。

踏着生命的节拍,他倾诉出了来自现实社会中“碰撞的谐音”。他的杂文篇章,大部分反映了自己的人生态度,面对复杂多变的晦涩时代,作者敢于直面现实,敢吐谏言,敢说真话。诸如《知足者常乐》、《也谈正职与副职》、《话说“行门户”》等更是充满正义,展示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浩然气魄。字字犀利,句句如刀,一针见血,有的放矢,观点鲜明,嫉恶如仇,字里行间肩负起透视与解剖社会弊端的责任,大到对社会,小到对单位个人,处处充满了忧思情怀,不愧是一篇篇鞭打现实生活中丑恶行径的檄文。

踏着生命的节拍,他倾诉出了来自伟大时代洪流中“吟唱的交响”。这里主要收编了作者在茶余饭后精心创作的一首首歌词,其中不乏有讴歌时代、讴歌石油,赞美劳动、赞美爱情,歌唱家乡、歌唱妈妈的永恒主题,当然也有《打麻将害死人》等一些警醒世人的方言小调。他的歌词作品,其字其句,简单明了,近乎口语式的描写又不失工整,不加修饰的言辞却意味悠长。正像高强国先生给他写的序言中评说的那样,他的作品在潜移默化中感染人、教育人、鼓舞人。那种极具张力的音节,有时急,有时缓,有时铿锵,有时委婉,有时像行军的号角,有时像母亲娓娓道来的嘱托,有时却像悬崖岸边听到的警钟。如果作家对自己的故土,以及所从事的事业没有倾注满腔的热忱,断然他不会吟唱出如此震撼心灵的声音。

踏着生命的节拍,他倾诉出了来自嬉笑怒骂的现实生活中“演奏的共鸣”。这里展现的是弘扬主旋律,讴歌新生活的戏剧与曲艺作品,翻开这些文本,顿时把我们带到了“笑”的林子里。其小品《门里门外》、《送礼之前》写得非常机智、巧妙,作品通过误会、巧遇、诙谐等艺术手法,将戏剧矛盾一步步升化到高潮,又不费吹灰之力将矛盾冲突有效化解,逼真刻画出了石油人爱厂如家的奉献精神,使人在笑的艺术中理解了“爱”,理解了我们自身的力量。其快板、表演唱更是信手拈来,幽默生动,让人在不经意间就获得了艺术的享受。这些作品,货真价实,无疑是可以借鉴的。

踏着生命的节拍,他倾诉出了来自亲情、友情、人情中“跳动的乐章”。他以质朴的文笔写父亲、写朋友、写领导,也写工作、写玩友、写网聊……他的散文随笔,虽然不够华美,但情真意切,感情流露毫不做作,细节描写形象逼真。他在散文创作中,不善抒情,却非常注重表达,努力使自己与读者的心灵互动。因此,这些文章往往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已被深深打动,灼人的情感像潜流一样直抵心灵最隐秘最细致的地方,令你在不经意中走进他的情感世界。我认为,在现今的写作中,相对于这样散发生命热度的作品而言,那种自我疼爱式的反复倾说,是否已经显出过剩和过小?

伴着金洋老师生命中敲击的节拍,我们便会顺利地走进他的《青平川的旋律》,在倾听了灵魂深处的声音之后,也不难发现,他的灵光在闪闪烁烁的地方,总会有一些瑕疵所现。也就是说,金洋老师虽有一些难得的大智慧,但在某些作品锤炼的过程当中,也许“冷活”做得还不够,在今后的创作实践中还有待进一步努力。

这本书的文章体裁杂、篇章多,在这里不好一一点评。建议亲爱的读者亲自到他的“青平川”的深处走一趟,踏着他生命的节拍,融入青平川巨大的旋律之中,你的收获一定会更加丰硕。也许,你会听到他灵魂深处那种啼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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