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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断禹门山

2023年09月17日

·邹云峰·

不曾想这峻峭的山势竟盘旋着扭上去,灰白的岩石上面突兀地镶嵌着几棵苍青色的劲柏。两山之间的山谷,云一样的桃树,颜色是绯红和酱色。空旷的山谷中偶尔飘来几声鸟鸣,声音格外入耳。

顺着峭壁上的石阶小径,一步一步地向山顶前行,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地小心。走了近百米,峰回路转,眼前陡然开阔,此时已到了两山的夹谷边缘。这山谷在远处看去很是狭长,可到了谷中顿觉开阔。雨季来的时候,两山的洪水便顺着山谷直冲下来,这样在山谷中又多了几个似瀑布冲刷而留下来的石阶与瀑坑,不过此时坑里却无水可存。顺着山谷间的小路继续上行,你已然嗅到桃花香,心旷神怡,脚步如飞,辗转于山石与荆棘间,似精神在此间穿梭,不置身于此,是绝难体会到的。

突兀的岩壁上偶尔挺立一株翠柏,在山风的吹拂下,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示人,由不得你不去景仰。山石瘦得峻峭而无法攀援,与之陪衬的招摇,如同幕布的蓝天。登顶俯瞰群岚,如置身云海,如在梦中。

看到了,我终于看到了你。你是一条昂首的巨龙,但,你的身姿却倾斜向下,你脊背上的鳞,片片张立着,前足努力支撑着倾斜的身体,却把头高高地扬起。你半张的大口仿佛又在低吼。我在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在疑惑,你就是那个遥远的传说。

相传,有个叫桢的小鲤鱼,听父辈们讲:能跳过龙门的鲤鱼就会变成龙。于是他记住了这句话。每天苦练本领,终于有一天,他告别了父母与家人,去迎接挑战。他跳过了龙门,真正成了一条能呼风唤雨的龙。桢在天上过了好多年,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父母与家人。但是天庭有规定,龙是不允许下界的。桢无法忍受思念的伤痛,不顾天庭的规矩,飞回龙门想看望父母。但被玉帝知道了,派去天兵阻拦,桢终于体力不支,俯卧在禹门山上,身体化成了山石,头却一直朝向东方。

龙门,位于秦晋交界的韩城与河津之间。湍急的黄河水由此摆脱群山的束缚,奔腾南下。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包含有多少小鲤鱼的挚爱啊。

禹门山上的一石、一树,长久地镌刻于他的脑海,烙印于他回乡的记忆中。也延续在我亦真亦幻的梦里,一千年,还是一万年。(韩城煤矸石电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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