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裴艺涵
我桌边有幅简单而我却看不懂的线绣画。画面是用黄线和绿线分别绣了一排树,黄色的树在左,绿色的则在右,一直向着画的深处延伸,而地面则全用黄线绣成一条金黄的路,画里没有人、没有天、没有任何空白的天,而我却在画的面前一次次向没有空白的远处看去。可直到现在我依旧在思考,可仍是看不懂这幅线绣画,也许这就是这幅画的涵义吧!
我无数次地在夜晚出门,推开挂着锁的院子大门,走到路灯照射下一明一暗的马路上。看着安静的大街,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那么的清晰,但此时的我仿佛能与自己对话。我能像白天一样问自己梦想是什么?问自己喜欢什么?问自己是谁?可让我吃惊的是,在这样的夜晚我可以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仿佛我的未来像月亮一样,在天空那么的明显,那么的光鲜,那么的触手可得。我开心地敲开已经锁上的大门,满意地躺下。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告诉自己做了个梦,我伸手去触碰太阳,那么的痛;我看了一眼阳光,那么的刺眼;当我再看街上的一切,此时我已经看不清自己。
我是一个电影迷,我无数次地随着人群排队买票,排队进场,坐在已经安排好的位置,在黑暗中观看一场未知剧情的电影。我也曾经无数地想过,人生不正是一次看电影的过程吗?有秩序地买票、进场,在黑暗的环境中去看那唯一的光明带给我们自己的故事么,然后当这一切结束,带着自己的故事随着人流而去么。
这时的我又看着桌边简单而又看不懂的线绣画,我仍在这里,而画的深处好像有些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