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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老屋

2023年09月05日

文/高春芳

周末,驱车回老家看望一个长辈,吃罢午饭,沿着村边的小路,一个人不由自主来到小时候居住的老屋。

说是老屋,其实就是一个土窑洞,已经废弃很久了。老屋院子的土围墙已经坍塌,土窑洞的门也不知去向。院子里长满了一人高的荒草。

想进入窑洞看看,走至门口,必须弯腰才能进去,但小时候觉得它特别高大,锁个门都要站在小木凳上才能够得着。屋里已空空如也,只留儿时睡过的土炕和用白土刷得很白的墙壁。

目睹这一切,思绪一下子回到遥远的童年,仿佛听到了姐姐妹妹的欢笑声。

记得那时候,一家人就住在这一个土窑里,一个大土炕占了窑洞的三分之一,由于姊妹多,晚上睡觉总你挤我我挤你的,还要打对睡,不然睡不下。

记忆里,母亲是最爱干净的。每天早晨,天一亮,母亲就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有时邻居来串门,总是开玩笑地说母亲扫的院子能凉凉粉。等我们起床后,母亲要求我们把被子叠的四四方方,摞在一起,用一块好看的花布盖着。炕上的床单铺得平展展的。有时候,我们上炕去玩,不小心把床单弄皱了,母亲总会笑着骂我们:“你们屁股上都长枣刺了吗?”

小时候,土炕要用柴草烧,每次烧的时候,黑烟会从土炕四周的缝隙冒出来,呛得我们不停地咳嗽。烟也会把涂土窑的墙壁熏得很黑。所以,窑洞每年都要用白土刷一次。每年腊月,天暖和的日子,母亲总会一大早用水泡上一大盆白土,用自家绑的笤帚刷墙。等白土泡好后,母亲用笤帚蘸一下白土,提起来控控水,不滴的时候赶快刷一下,尽管很小心,但还是蘸得满身满脸都是白土。有时候,我们也帮母亲刷最下面的墙。

到了晚上,刷的墙基本上都干了,一开灯,满屋子亮白亮白的。我和姐姐把在集会上买的各种年画贴在墙上,小屋立马显得既温馨又舒服。

老屋的门前,有爷爷栽的十几颗白杨树。每到夏天,那里便成了我们小孩子的游乐场,打闹、嬉戏。最开心的是打秋千了,哥哥在两颗杨树中间绑上一条麻绳,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秋千。每次我坐的时候,哥哥都会在我背后轻轻推我,坐在秋千上,两只脚丫翘着,悠悠地荡来荡去,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后来,我们搬到塬上新建的砖窑洞里,就很少去老屋了。长大后,身在异地,但老屋每每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老屋虽不富丽堂皇,却承载了我快乐而难忘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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