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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坛痛失一栋梁

2023年09月04日

文/赵勃

七月十六日上午,我给老师陆炳寰打电话,请他参加正在筹建的铜川市照金溪山协会。电话中陆老师用低沉的声调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曹老师六月二十三日因血管瘤破裂,出血不止,送医院抢救三天无效逝世了!我闻噩讯,十分悲痛,震惊!

曹迟,原名曹春浪,我一九六五年由铜川市二中毕业考入市一中后,他是我的语文老师,他身材高大魁伟,声音洪亮,普通话标准,板书端正飘逸,学识丰厚,语文课讲得非常好,每当上语文课,我就十分入迷地听着,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终生难忘的!由于我酷爱语文和文学,所以和曹老师多有来往。

一九七零年我被招到铜川市广播站当了记者,曹老师也因种种非个人因素离开学校到企业工作了,后又调到文化部门,之后又调到陕西省戏剧家协会,从事戏剧创作,这样一别就是几十年,只是偶尔见过面。2012年,我因事在西安住了约一个星期。一天同学领我去了西安环城南路郦景大厦曹迟老师的工作室。这次师生相见,感慨良多。曹老师赠予我了书法作品。并说:“赵勃,以后要啥作品,你尽管来!”

2013年12月7日下午,我因事到西安,抽空到曹老师工作室拜访他。他说,赵勃,你在铜川新闻界工作几十年,人脉那么好,如今照金开发得又那么好,你在照金应干点事情,找一个合适的房子,摆上几个书案,来照金的书法家、画家,请他们写些墨宝,如果他们愿意让你们代卖作品,你们也可以承担,还可从薛家寨下河滩拣一些丹霞石,经艺术处理,放在展柜中,作为旅游纪念品。另外,制作一些旅游纪念胸牌,买进一些红军的军装,给来旅游的客人拍纪念照,等等。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这一席话,曹迟老师是以一位师长的身份,严肃的语气给我这个他信任赏识的学生讲的。听完恩师的一席话,我感动地一下子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我激动地说:“曹老师,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像您这样给我指路。您真是我的恩师,您过去是,现在是,永远是我的恩师。”

曹老师双手扶起我,送了我了三幅书法作品,一幅书写:盖世中华春意浓,云蒸霞蔚百业兴,风清气正扑蝇虎,携手共圆中国梦。他并对我说,这幅可以送给清官,第二幅是朱熹的一首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他特意叮咛我:“这幅字送你,你装裱装镜框,挂在你家客厅墙上。”

第三幅是一首唐诗: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有谁能料到,2013年12月7日我们师生的一见竟成人生的最后一面。他的四幅书法作品,竟成绝笔!

曹迟老师的逝世,是陕西戏剧界、书法界的一大损失,他的人生,用我给他写的一首诗,可以总结:

日出东海夕落山,

亦受风雨亦受寒。

我师风流真才子,

挥毫泼墨传柳范。

尊敬的曹迟老师,愿您在天之灵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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