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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叙事

别再制造假青春

2023年09月06日

电视剧《何以笙萧默》剧照

从2010年的《老男孩》,到引起社会巨大争议的“小时代”系列,再到最近的《重返20岁》、《何以笙箫默》,近年来,以青春题材影视作品为代表的青春叙事成为社会高度关注的话题。特别是青春电影,已经成为电影工业生产链条中非常重要的类型片之一。

但是,当青春叙事屡屡收获商业成功时,各种困惑也随之而来。模式化、太功利、不现实、没深度……批评声一浪高过一浪,而且大多数是来自青春叙事的主要受众——青少年。

在此背景下,总结和反思青春叙事便显得很有意义。1月以来,辽宁省文艺理论家协会组织中青年创作者与研究者前往东北大学、辽宁大学、沈阳师范大学等多所高校,与90后大学生展开对谈,试图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深入探讨青春叙事的现状。

青春是一连串怀旧符号的大杂烩

当下的青春叙事,尤其是青春电影,大多是时代印记的拼凑之作。2010年,80后迈入30岁大关。在经历了成长的挫折和社会的洗礼后,这一代人开始集体回溯青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怀旧浪潮的兴起。同年出品的微电影《老男孩》,恰好与当时的社会心理相契合,于是很快便掀起一场“追忆青春”的热潮,由此也拉开了青春叙事盛行的大幕。

辽宁大学副教授王鑫的专业是美学研究,在她看来,怀旧已经成为当下一个重要的时代命题,甚至成为了引导消费的流行指向。正因为此,带有强烈年代感的元素很容易引起大众的共鸣。站在哲学以及心理学的角度,王鑫认为,怀旧情绪实际上折射出一种全民性的焦虑。她说:“今天真的是一个‘小时代’,缺乏宏大叙事。人们适应了庸常的生活,但又时常对这种庸常感到厌倦、疲惫。现在,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使我们在情感上或思想上为之一振,我们对未来总有一种不确定感。对未来的不确定,使得人们总是回过头张望过去。青春叙事的走红,反映的就是这样一种心理。大众是在通过怀旧来找寻心灵的悸动,找寻精神的依靠。”

为了迎合大众的怀旧心理,青春叙事大量使用时代符号。一部作品取得成功,就影响一连串作品跟风仿效,于是便造就了一种模式化的创作方法。王鑫认为,青春叙事的创作者们不是在“致青春”,而是在“祭青春”,“正在创造青春叙事的人,都已经不在青春之中了”。纪伯伦有一句话说得好,“一个人不可能在青春的时候同样拥有关于青春的智慧。”

你想给我代言,但却代言不了我

这些年,内地拍摄的青春电影总跟现实生活“不搭界”。

不够真诚,是许多人对当下青春叙事的一种普遍感受。这种不真诚导致的结果就是不真实。目前,青春叙事陷入一个怪圈,似乎除了爱情就是爱情。爱情当然是抒写青春所不能缺少的元素,但却不应当成为唯一的元素。在大量的青春叙事中,爱情的波折成为成长的最大催化剂,似乎只要凑足分手、堕胎、多角恋等元素,就能完整呈现青春的过程。这种片面的、狭隘的青春叙事,当然不能代表青春的现实,更不能成为青春的代言。

辽宁省广电局影视处研究员于珧认为,青春叙事要从普遍性中寻找个性,而不是从个性中寻找普遍性,“一些青春电影很火,但是大家看完后却会问‘这是我吗’?现在的青春叙事,个性有余,共感不足。大多数作品描写的都是非正常的青春,而正常的青春却几乎见不到。每个人的青春是不同的,但是,当中总有交集。正是这样或那样的交集才能带来共鸣。我想,大部分观众是希望从青春叙事中找到交集和共鸣的。”

青春叙事卖的不是情感,而是消费

青春是人生最珍贵的一段岁月。青春叙事也应该是盛满情感和力量的叙事,而不是盛满消费和功利的叙事。长期观察青春影视创作的青年学者蒋尧尧认为,青春叙事的精神内核就是生命成长。那么,青春叙事应当如何反映生命的成长呢?她认为,首先要了解青春的疼痛来自于哪里。“人的生命轨迹是千差万别的,但共同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完成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成长。在青春时期,精神成长和身体成长常常不同步,当身体成长承载不了精神成长,或者精神成长滞后于身体成长时,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我们就是在这种疼痛感中感受青春、走过青春的。在我看来,青春叙事应当写出这种疼痛感。”

王鑫期待青春叙事能够回归青春的纯粹,别掺杂太多的功利。她说:“现在只要植入青春元素,打青春牌,商业上就几乎不会失手。在消费主义至上的时代,任何情感都成为被消费的对象,青春也不例外。”王鑫希望,青春叙事要致敬青春、追忆青春,不要消费青春。

□摘自《辽宁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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