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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走了

2023年09月08日

□张岩

“寒露”当日午夜,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刚入睡的我惊醒,摸起电话一看是山西老家打来的,忙贴到耳边,只听电波里传来甥儿的抽泣声:“大舅,我爸他……就在10分钟前……没了……

大姐夫和我同村,今年刚过六十八岁,早年当过生产队长,服过兵役;转业回乡任过乡企干部,后来长期在城西某乡镇任人武部部长、副镇长直至退休。

大姐夫患脑梗已有八、九年之久,吃喝拉撒全要靠大姐在身边伺候。

我与大姐夫的最后一面是在年初回乡给大姐过生日时见的,看着他骨瘦如柴,流着涎水,目光呆滞,神志不清的模样,一种不祥的感觉曾瞬间从我的脑海中掠过——莫不是大姐夫的生命已快走到了尽头?然而,当噩耗真的传来,还是令我的心头倍觉酸楚——毕竟是一个亲人的逝去啊。

大姐夫没了,坐在回乡大巴上的我,心里脑海总浮现着大姐夫生前的音容笑貌,总是念想着大姐夫生前对我的那些个好。下车匆匆赶往大姐家,老远就见大姐家门口站满了前来吊唁的亲人和村民,儿孙辈、大姐夫生前单位、好友送来的花圈,纸车,纸马,一溜两行排列在巷道旁。灵堂内,大姐夫安详地躺在冰棺中,香烟缭绕的灵桌前,摆放着大姐夫的遗像和祭品,一切还是那么真切,人却阴阳两隔了,看着跪在灵前甥儿、甥女们,听着那悲戚的唢呐声,我的心好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姐夫,兄弟我舍不得你走啊!

第三天一大早,入了殓,封了棺,十多个小伙把棺木抬上了灵车,后面紧跟着送葬的亲人,长长的队伍缓慢地在村中穿过,哭喊声,哀乐声,撕心裂肺,催人泪下!依着家乡的规矩“同辈人是不送灵到墓地的”,可我还是忍不住跟在送葬的人群后面,眼瞅着灵车消失在村口,用目光多送了大姐夫一程。

大姐夫没了,又一位亲人的溘然逝去,令不再年轻的我倍感到生命的脆弱与珍贵,什么是福?福就是健康的活着,人只要活着,就是上帝的宠儿,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病无灾,我们要好好珍惜生命中平平淡淡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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