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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庆祝八一建军节!

2023年09月13日

一段军旅天长地久

一群战友知心牵手

一首军歌情谊悠悠

一个佳节你我共有

我们的连长张天祥

□张鹰

今年是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52周年。提及“两弹”(原子弹、氢弹)试验,我就会想起防化兵的那段经历。而谈起防化兵,也自然会想到我们的连长张天祥。

张天祥是1956年从北京怀柔县入伍的,刚开始他在北京长辛店装甲兵研究院坦克一校任教员。1964年6月,奉命从北京赴新疆罗布泊,参加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前的准备工作。当时他在防化营四连任技术员。在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后,他驾驶坦克第一个冲向发射现场,用装置在坦克内的仪器,测量并记录核爆炸后的核辐射剂量数据,然后返回营地。

为了挺起中华民族伟岸的脊梁,在罗布泊——这片彰显共和国尊严的土地上,连长曾先后参加了10次核试验。他带领连队的战士们顶风沙,斗寒暑,风餐露宿,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用殷殷汗水、聪明和才智,和所有奋战在试验前线的同志一起,引来惊天巨响,托出朵朵蘑菇云,圆了共和国的“两弹”梦。

尽管时光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回想往事,当年部队的生活和连长张天祥的音容笑貌,仍然历历在目。1968年3月,我和西安100余名应征青年,经过严格的政审、体检,来到新疆马兰核试验基地,我们37名新兵被分配到8023部队防化营四连。我们四连的任务是在原子弹爆炸后,以班为单位,分乘装甲车到爆心记录数据,收回仪器,并牵走试验的猴子和兔子返回营地。我们刚到四连不久,张天祥便从技术员提拔为连长。记得第一次进入罗布泊核试验场,连长便领着我们参观了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现场。这是一个方圆30米又大又深的坑,表面的土和沙石被烧得焦黑。当时安放原子弹的铁架,只剩下底座和被扭曲成麻花状的下半部分。连长说,坑的周围及10米深处,原子弹放射性衰变仍在继续,附近受到核辐射的田鼠畸形发育,长得像小狗一样大。据连长回忆,1964年6月26日,由北京运抵罗布泊的铁塔安装完毕,102米高的铁塔,成为核试验场的一大景观。同年10月4日,原子弹运到罗布泊并装上铁塔。1964年10月16日下午2时59分,随着试验场主控站喇叭传出倒计时的声音:“7、6、5、4、3、2、1,起爆!”只见强光闪亮,天地轰鸣。巨大的火球中,蘑菇云翻滚着,升腾着,直刺蓝天。在罗布泊现场观看的解放军指战员应声跃起,激动地将军帽抛向空中,欢呼声此起彼伏。时任现场总指挥的国防科委副主任张爱萍,拿起专线兴奋地向周恩来报告:“总理,核爆炸成功了!”当天晚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续播放《新闻公报》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声明》,《人民日报》为此专门印发了“号外”。中国向世界宣布:中国不会首先使用核武器。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喜讯传遍了祖国大地。

为了保证在原子弹试验时,能准确无误地取样和采集数据,在进入罗布泊核试验场前,我们防化兵每天要进行数次演练,甚至还要蒙着眼睛拆装探测仪,寻找提前藏好的放射源。然而,更艰苦的是模拟训练。身上穿着手脚连为一体的防护服,头上戴着酷似大象鼻子的防毒面具。我闻到橡胶味就恶心想吐,有时来不及摘下面具就吐了,吐出的污秽物堵住了通气活门,只好摘下防毒面具甩甩再戴上苦练。说句心里话,我们这些来自城市的兵,真受不了这些苦,总想找个借口提前复原回家。每逢有这些想法时,连长便来到班里和我们促膝谈心。用他童年在旧社会给地主干活,吃不饱、穿不暖的切身体会来教育我们,启发我们的阶级觉悟,调动我们的训练积极性。为了规范我们的演练动作,连长穿上防化服不厌其烦地一边讲解,一边做着示范动作,和我们一起摸爬滚打。

连长常说:“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样子。”他要求大家做到的,自己首先带头做到。记得1971年1月5日,我们防化四连到新疆博斯腾湖进行“下风”训练(原子弹爆炸后,测量从爆心吹往下风方向的放射性灰尘数据)。班长王金生驾驶的装甲车在湖边湿地行驶时,突然陷进湖边的泥潭无法自拔。对这个越陷越深的铁家伙大家束手无策。这时,随车指导训练的张连长,挽起裤腿,跳入寒冷刺骨的泥潭中,把随车带的木桩扛到距装甲车前方5米远的地方,挖了个60公分深的坑,把木桩埋好,再把钢丝绳栓在木桩上,另一端挂在车前的铁钩处,然后亲自发动车,利用钢丝绳的拉力缓缓向前行驶一段距离,将木桩再向前移上几米,用同样的方法使装甲车再行驶几米,就这样反复几次,终于将装甲车驶出了泥潭。

张连长不仅在我国核试验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在天门阅兵时,也作出了惊人之举。那是在1959年国庆十周年天安门广场大阅兵时,连长(当时是教员)驾驶的老苏式坦克组成坦克方队,在经过天安门时,他驾驶的坦克发动机突然熄火,如果一个坦克掉队,将会影响整个方队阵容,造成不良的国际影响。紧急关头,连长灵机一动,利用坦克内高压空气瓶气流的高压顶着发动机工作,硬是坚持走完天安门这段路程。事后,装甲兵研究院的领导给他荣记二等功以示表彰。

连长啊,我们的连长,您的谆谆教导我一直都记得,“两弹”精神永远是激励我勇敢前行的强大动力!

(作者1968年3月由西安航空工业学校入伍,1975年转业到国营西安延光机械厂)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朱晓明

3月22日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

令人陶醉的花香

长满路边的小黄花

就像蝴蝶的翅膀

一闪一闪

因为我知道

美丽的绿色春天

就是我生命中

新的起跑线

3月22日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毛绒绒的玩具

和我说再见

弯曲的山路洒下了

晶莹的泪线线

因为我知道

它们就是那扔不掉的乡愁

围绕着将我缠绵

3月22日

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初入军营的新鲜

已被一身戎装

幻化成“三点一线”

如诗如画的青春

要用磨练来展现

五彩缤纷的梦想

要变成克敌制胜的杀手锏

因为我知道

生命中的橄榄绿

铸就了军人的铁血柔情

那捍卫国家的钢铁长城

就诞生在训练场的硝烟中

今年的3月22日

我回首往事,浮想联翩

那军营中一道道

靓丽的风景线

永远在我的灵魂中镶嵌

当我再次挣扎着

走出那浓缩的时间

却不觉跨进了

人生之秋天

因为我知道

这个季节

曾经沉淀的诺言

一定会实现

因为我知道

这个季节

是收获的时候

幸福到永远

因为我知道

这个季节

是对那一场风云岁月

生生不息的眷恋

(本诗的主人公曾经是一位女兵,1990年3月入伍,1993年12月转业到兵器企业工作。作者是女兵的哥哥,因为怀着对军营的眷恋、对军人的情感,而创作完成了这首诗歌,以表达自己对军旅生活的向往)

回味军营里的歌□许双福

列车到达银川火车站,我们十二个新兵下了车,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上了一辆嘎斯六九(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从前苏联进口的卡车)。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军营,此刻,映入眼帘的是推土机、拖拉机、收割机等农用机具,我心里嘀咕着:“这下好啦!当上了‘庄稼兵’。”后来知道,我们是边防部队,因没有战备任务,临时调到军区农场,一年后回去。这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

我从小生长在部队的大院里,对于庄稼是全然不懂,虽然每天大米白面的,至于它们是怎样来的,是如何生长的,又如何成为米面的,着实是个“睁眼瞎”。新兵训练完毕,每天的任务就是施肥、灌溉、除草等。十七岁的我,别说干农活了,连拿个锄头都费劲,锄草时“敌我不分”,经常将庄稼当草锄了。除了每周礼拜三全连要集中看一次电视,其余时间开班务会,在会上,班里组织总结一天的劳动情况,挨批评的总是我。物资匮乏的那个时代,粮食不够吃,我这种糟踏粮食的行为,确实应该受到批评。新兵最难熬的是想家,困难时期,文化娱乐贫乏,没有什么能分散想家之念,想得哭鼻子是新兵司空见惯的事。中午晚上吃饭时间,操场上喇叭里放的是部队的歌曲,这些歌也是我们每顿饭前必唱的,自己会唱,喇叭里又听,没有什么新鲜感。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周三的晚上,连里组织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片中响起了李谷一唱的《乡恋》,不少人听完就哭了。从这以后,这首歌就成了我们在地里干活的“活”歌,“你的声音,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起初,连长认为,太缠绵,太柔情,不能提高士气,后来他发现,我们这些娃娃兵一哼这首歌,就不想家了,活干得更起劲。我曾听他对指导员说道:“奇怪了,这帮臭小子,一听《乡恋》就来劲了,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歌曲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慢慢地,操场上的喇叭里也开始放《乡恋》、《雁南飞》、《军港之夜》等所谓的“靡靡之音”,不仅没有让我们失去高昂的士气,还使军营里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欢声笑语。以至后来,饭前偶尔也唱上一回,连长每次听到战士们要求唱“靡靡之音”,连长看着值班排长的“这个行不行?”的表情后,总是转身离去,透过他的背影我们领

会到:“这个可以唱!”

回到边防,每天训练结束,我们总是要唱着歌迈着整齐的步伐回营房,每次我们提出要唱“靡靡之音”时,连长说:“自由步,给我好好唱。”有的人会手舞足蹈,伴着欢快的歌声,疲惫顿消。

时至今日,伴随着我军旅生涯的“靡靡之音”,仍旧是我在K歌时的首选。每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些年迈的歌唱家,唱着那些耳熟能详的歌曲,总能让我听歌生情,艰苦的岁月,军旅之耀,随着歌声回味无穷,充满怀念,充满温暖。

(作者1979年12月入伍,1982年10月退伍,1983年4月分配到陕西省纺织品公司工作)

你在他乡还好吗

□张强

转眼又到八一建军节了。每逢这个节日,无论我在哪里,无论多么忙碌,我总要满街转悠,在凡是出售贺卡的店铺柜台,停下来反复看,仔细挑,直到精心挑选出一张贺卡“送”给老朋友——当年的一位老兵,以表达我对这位已脱下军装老兵的深深敬意。

记得1995年八一建军节这天,我作为部队新闻骨干通讯员,被选送到北京参加军区通讯员业务培训。出发时,我将几年来饱蘸心血写成的习作和上报(刊)作品的剪贴本装进一个大袋子,想带到会上,希望能得到各地与会作家、著名编辑的指点。

谁知,从部队驻地赶到承德市时,由于堵车,已是黄昏时分,到北京方向的火车、汽车全没了,没办法,我只能留宿承德一夜。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重重地跌倒在一家部队招待所的床铺上时,突然发现一直提在手上装有剪贴文章等方面的资料袋不见了。我“噗通”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先是在提包里乱翻,继而发疯般冲向服务台前,等确认资料袋已丢失时,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与我同住的是一位有着12年兵龄的志愿军,他从基层某部来承德市解放军266医院看牙。他和我一样,也在通讯部队服务,干的是外线专业,喜欢文学。由于过几天部队要到内蒙古某基地为演习部队作通讯保障,这也是他临近转业的最后一次执勤任务,部队领导催他在出发前将架线时碰断的一颗门牙镶上。

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老兵紧紧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小兄弟,别着急,仔细想想可能遗忘在啥地方了,我帮你去找。”我泄气地说:“天都这么晚了,公交车已停运了,去哪里找呀?”他仍不灰心,执意要我回忆走过的路线和乘坐公交车上车下车的时间,还精心画出了一张线路图来,我当时心想,恐怕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一夜,我在老兵不厌其烦的安慰声中,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第二天早上,我便匆忙告别老兵,一脸沮丧地赶赴北京参加培训。

半个月后,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参加完培训返回部队时,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资料袋静静躺在我办办桌上。打开一看,竟是我半月前丢失的那些东西和一张便条:“兄弟,你的资料袋,老哥在7路公交车站给你找到了。我认为你定会在写作上有所作为,好好写,多努力。”

四个月后,我顺道路过老兵驻防的某地,便有意停下来去他所在部队当面致谢。不巧的是,他一周前刚刚转业离队。我还得知,离开老兵的那天,他并没有去镶牙,而是沿着我所经过的路线帮我寻找丢失的资料袋。不知道他问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路,终于在7路公交车司机那里找到了我丢失的资料袋。让我难过和不安的是,为此,他耽误了镶牙的时间,直到转业时,他还是缺了一颗门牙!

我知道,也许今生今世与老兵再见面很难很难,我很遗憾当初没有留下老兵的家庭住址,但老兵留在我心中的那份真情和高尚,那份鼓励和期待,永远无法抹去。虽然,我已脱下军装十余年,但每逢八一建军节这天,我都会“送”上一张精美的贺卡,恭恭敬敬地写上:老兵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

(作者1990年3月入伍,2001年5月转业,2002年6月在蓝田县公安局工作)

过年杀猪的惊险一幕

□田玉成

1965年春节前夕,我们营部食堂准备要杀一头肥猪。那时,我是营部给养员。星期六中午开饭时,我在饭堂里吆喝一声:“要过年了,明天准备杀头猪,谁会杀猪?饭后找我报名。谁帮忙杀猪,过年大肉尽饱吃。”

饭堂里顿时热闹起来,“过年有肉吃了!”“谁会杀快报名呀!”饭堂里就像雀窝里捅了一杆子,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一会儿,司机班长蒙发林端着饭碗,笑呵呵地向我走来,他说:“上士,我会杀!”我不敢相信:“好家伙,你会开车,还会杀猪?蒙班长,你说的是真的?”他说:“当然是真的,我参军前学过杀猪,你明天准备一块旧床板,再叫炊事员烧满满一大锅开水,咱就杀。”

这蒙班长是咱陕西高陵人,大个子,瘦瘦的,是超期服役三年的老兵了,开车技术是最棒的。我说:“那还得叫几个人帮忙吧?我怕没人敢逮那个大肥猪,那家伙像老虎一样。”蒙班长说:“不怕,你就别管了,我从我们班叫几个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准备要用的东西。在食堂旁一块空地里,挖了个坑,把平时过滤豆浆用的一口大铁锅,埋在了那里,准备烫猪毛用。又找来一块旧床板,两条长凳,把床支了起来,做杀猪的案子。

早饭后,蒙班长来了。他让炊事班烧水,自己便噌,噌,噌,磨起刀来。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蒙班长叫饲养员把那头又肥又大的猪赶到杀猪的地方来,开始逮猪。看着那家伙肥得圆滚滚,警惕的眼睛看着我们,几个人都有些害怕。只有蒙班长一个人慢慢向猪靠近,当他绕到猪后头时,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弯腰,一只手抓住了猪的一条后腿,猪在使劲挣扎,蒙班长硬是抓住那条腿不放。大家见猪被蒙班长拉住了,一拥而上,副班长又抓住了猪的一条后腿,和蒙班长共同把猪的后半截提了起来,猪无能为力了,只能吱哇狂叫。又有两名战士一人抓住一只猪耳朵,任凭猪怎么乱蹬狂叫,七手八脚把它抬到了案子上。等蒙班长用膝盖压在了猪脖上,一手把猪头朝后一扳,另一只手噗哧一下从脖下捅了进去,刀口上呼呼地喷出血来。

我手里端着个搪瓷饭盆,赶紧伸过去接血。谁知,那头垂死挣扎的猪劲还不小,嘴一下咬住了我手中的饭盆,“咔嚓嚓”!饭盆沿被咬下去一个坑,搪瓷渣“哗哗”地掉下来。过了一会,猪的挣扎劲渐渐小了,不动了,我们以为它完蛋了,就放松了。不料,这猪又猛一挣扎,四条腿一蹬就从案子上滚了下来。它竟然站立了起来,一出气那脖子下的血还噗哧、噗哧地向外喷!片刻之间,它朝人们猛冲过来,吓得我们四处逃散,好吓人啊!还好,猪跑了没几步就倒下去了,一会儿便气绝不动了。

好家伙!刚才那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的心跳得“咚咚”的。咱见过不少杀猪的场面,但从来还没见过捅了一刀猪还跑了的。今天这猪要是咬伤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我好后怕。

蒙班长还真懂行。他把那头猪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队部人不多,这年春节,这些猪肉我们可是烧的、炒的、炸的、蒸的,又是包子、又是饺子,变着样儿吃,大家美美地过了个红火年!

后来听说蒙班长复员到高陵县运输公司了,开着公交车呢!

蒙班长你还好吧?

(作者1961年8月入伍,1965年10月转业,1966年1月在航天九院第771研究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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