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写
春来了,曲江池更见沸腾。
先不说游人数量的与日增多,单看看曲江池里的各色生物吧。
鸭是早已喜不自禁了,它们的毛发因为春的到来而变得熠熠生辉。它们要么独自快乐地潜水,要么结伴水上嬉戏。我的眼睛告诉我,结伴的鸭子,最喜三鸭一组。不知道我的发现,是规律还是巧合,但的确,它来自最真实的生活。
将我的独特“发现”告诉身边人,他立刻自信地认为三鸭为一男二女之组合,这让我有些不快活,为什么不是一女二男呢?凭什么母鸭一定要围着公鸭转呢?再想,国际妇女节,可是就近在眼前的呵。
一只小鸭正颇为投入地练习潜水,只见它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过了好大一会,又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露出脑袋,将脑袋使劲在水面甩甩后,转身潇洒游开。
一只小麻雀像是在练习飞翔,它面前的树并不高大,可它连试几次,却总也飞不上去。明显菜鸟。一旁的我很热心地想帮帮它,还没等靠近,它却煽动翅膀,朝向前方飞走了。显然,嫌我多事。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在树梢间往来穿梭,时而咕咕,时而叽叽,时而啾啾,不知它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但显然都很快活。
想起昨晚那个蹊跷的梦了。梦中,我见到了一只鸟,那是一只拥有多么美丽的羽毛的鸟儿啊,它来到了我的身边,却奄奄一息地似乎要死去。
梦中的我快要放声大哭,急忙弄来清水,给鸟儿喂了下去。然后,奇迹出现了,就见那只美丽无比的鸟儿,慢慢张开了眼睛,轻轻抖动了下翅膀。它活过来了!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为什么会梦见那么美丽的一只鸟儿,为什么还会是一只几乎就快要死的鸟儿,又为什么那可爱的鸟儿居然被笨手笨脚的我救活了呢……总觉蹊跷。
正胡思乱想呢,就听池里突然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嘎嘎”声,急忙奔过去,却原来是一群白毛红嘴的鹅。似乎,比起鸭来,鹅们更喜成群结队,倾巢出动。于是不管游到哪里,都颇有些“鹅多声壮”的威武。
夕阳映在湖面上,懒懒地、静静地。阳光温柔地与湖水轻轻相拥,眼前就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湖光水色;闻风而动的柳树,可是已经发了绿芽;四周的高楼映入水底,湖中也就有了一座座宫殿般拔地而起的大厦,不知水底的龙王,整天在大厦里都忙些什么?
迎春花是早就开了,按捺不住的玉兰也将逐次开放,涨红脸的海棠总让我想起十六七岁村姑的健康粉面。气温是一天天的暖起来了,不过偶尔,却又会来个急刹车,突然变冷、突然雾霾、突然一场春雪。让你觉着春姑娘一路走来,可是没少经历坎坷波折。
其实,经历坎坷波折的,又何止春姑娘?那迁徙的燕,那冬眠的蛙,那冬天躺在没有暖气、阴冷房屋里的村妪村叟,哪个在冬的肆虐中没经历过生命的起起伏伏,磨难坎坷呢?
好在如今,春来了,遥远的村落里,老妪老叟们结伴从屋里出来晒起了太阳,燕子也在他们的屋角欢快地垒起了窝,田野里的青蛙也活动身子骨,慢慢开始蹦哒……至于那刚刚经历过冬之静谧的曲江池,也渐渐开始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