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森
“门前大红的福字,炉边土制的美酒,案上特色的菜肴,侧挂着喜庆的对联,以及那袅袅的炊烟,柔美的云霞……”4.2寸屏幕的老款手机,在母亲手中竟也勾勒出一派红红火火的故乡的喜气景象。
印象中,故乡是岁月中最美的画卷。我的故乡在江西高安的一个小村庄,方圆数里,几十家农户,倚山傍水,偏安一隅,刻录着儿时的点点滴滴。大学毕业后在陕煤澄合工作,在那里成了家,有了孩子。期间,携妻儿回过故乡两次,远离了故乡,才渐渐明白:原来,故乡的鸡啼、犬吠、蛙叫、蝉鸣都是歌;故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是情;母亲的唠叨里全是温暖的情愫,父亲的沉默里尽是无声的挚爱;不管故乡是大高楼,还是小村庄,它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由于工作调动,父母也不远千里从江西老家来到澄合照顾女儿的学习生活,澄合也就成了我的第二故乡。腊月二十九一大早,带着妻儿漫步在县城的街道上,欣赏着久违的年味与热闹。路两旁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不时传入耳朵的鞭炮声,人群中发出的阵阵欢笑声,尽情流露出它们对节日特有的欢呼。风景这边独好,为何不曾留意,静心欣赏,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时间都去哪儿了?我恍惚了,思绪回到了在榆北曹家滩矿工作的日日夜夜,我一直和曹家滩一起前行,一起进步。
腊月三十吃完年夜饭,带着孩子放烟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风里夹杂着寒气,偌大的广场,角角落落人头攒动。年仅五岁半的小丫头,活脱脱一个小女汉子,边转圈边挥舞着烟花棒,尽情享受着久违的陪伴,释放着心中的快乐!记得妻子说过,每次她休假结束返程时,丫头总会撒娇:“妈妈,你不要悄悄走,必须让月儿送你。睡着了,也要叫醒我。”送别时,丫头会开心地叮咛:“妈妈,记得要视频哦。妈妈上班了,爸爸就要回来了。”女儿开心地跑过来拉起我的手,转起圈圈,心中不由泛起甜蜜又酸涩的涟漪,时光时光慢些吧!
一年似一个大圆环,大年三十是这个圆的结束,又是另一个圆的开始。每年给老丈人拜年时,全家都会做个盘点。老丈人发话了:“小叶,你们两口子在外,就从你们开始总结吧。”“今年,我们去了曹家滩矿工作,陪伴二老和孩子的时间少了,心里有愧。新的一年,我会加倍努力工作、勇于担当……”说完后,从大到小开始轮着说,最后老丈人总结:“不论大人,还是小朋友,希望大家都记住自己的话,更要付诸行动。今年小叶的变化最大,自从去了曹家滩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小伙子有精气神了,有思想了,有内涵了。看样子,榆北曹家滩是个让人成长的地方,你要倍加珍惜,常怀感恩,努力工作。好了,新年快乐,开饭!”话音刚落,大家迫不及待地去找寻自己最爱吃的菜。时不时,孩子们会表演唱歌跳舞,新年的味道在房间上空萦萦环绕!
此时,手机微信也赶着节日凑热闹,大学校友群里消息泛滥,一年都不见闪动的头像,在节日期间欢呼雀跃、放肆跳动。大家相互拜年、相互问好,诉说着工作上的困扰、选择上的不安、父母的不理解,不知道是在大城市继续滂湃,还是应该回到故乡定居创业……其实无论选择惊涛骇浪,还是安稳平静,亦或按部就班,都需要一直坚持下去。每一个年轻人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压力和打击,这份痛,需要真真实实地打磨在自己身上,才会有凤凰涅槃的绚烂。就像现在的曹家滩,曾经经历过伤痛的洗礼,如今涅槃重生,2018年就是曹家滩腾飞的时刻,2018年是属于它演绎的舞台。
由于春节留守值班的缘故要赶回单位,匆忙的驻留中总是留恋与不舍。妻子将早已归置好的行囊,检查确认N遍后递到我手里。我拂了拂妻子的头发,亲了亲丫头的笑脸,快速转身闭门离去,泪水已经潮湿了眼眶。
大年初二来到了榆北曹家滩,办公楼前大气的对联,楼厅里火红的灯笼,精心准备的餐饭,还有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们,值班领导的亲切问候,大家的欢声笑语,心里顿时倍感温暖,工作干劲十足。这不就是我的第三故乡吗?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每个人都在不断地求索,或彼或此,因为选择,所以我们要去努力;因为选择,所以我们要学会奔跑;因为有了不同的选择,才会有千姿百态的人生,才无愧于这弥足珍贵的青春,导演一番我们的光辉岁月。
风吹过,路渐远,离开了小家,是为了更好地建设大家!
(榆北煤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