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归奔万里共团圆,温酒烹肴换旧联。在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本期特推出广大通讯员辞旧迎新、追忆年味、共享盛
世年华与幸福时光的作品,以表达对工作生活的所思、所想、所悟、所盼……
过去一年,通讯员朋友们以工作生活实践为主题,以讲好企业发展故事为切入点,深入一线采风,以散文、诗歌、摄影
与漫画等形式,讴歌新时代、新生活,精品力作频出,既宣传了企业,又成就了自己。
新的一年,按照社委会要求,我们将以贴近生活、讲好新时代发展故事为导向,以浪漫激情与感悟人生为动力,激发广
大干部职工群众的爱国情怀,共圆中国梦,力促广大通讯员多出精品佳作。
新的起点,新的开始,祝愿广大通讯员身体安康!新年快乐!
过年
◎刘丹
女儿幼儿园留了寒假作业,要求绘制一幅带有童趣的新年场景,趁着她求知的热乎劲儿,晚饭后我们就分别搭手张罗了起来。作画前我向她讲述自己儿时过年的习俗见闻与过往经历,她的眼神里既有好奇震惊又有懵懂无知,太多的“为什么呀?”惹得我词穷又好笑。
时光荏苒,一年的时间仿佛就在弹指一挥间,让年轮又划过了新的一圈。我在桌旁陪着四岁的她,就这样你一笔我一画地描绘着,没有敷衍、没有停顿。临睡前,窗外鞭炮烟花声响起,耀眼的光照亮整个夜空,她趴在飘窗前痴痴地眺望,小手抬高一指,童声稚嫩的嚷嚷着“过年啦,过年啦”这喊声让我满心温暖。我嘱咐给她添置的新衣,已经被偷偷拿出试了数回,穿上身含羞又掩不住兴奋的样子,像极了儿时的我。
天大地大,过年最大。对于过年,每一个人都会有太多的感慨和感受,随着生活的富足,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盼着过年了。提起过年,总有各种充满年味的细节在记忆深处闪闪发光。它可以是老舍记忆里引得儿童心跳加快的杂货小贩;可以是沈从文从天黑一直跟到天亮的狮子龙灯焰火;可以是丰子恺眼中制作精美的六神牌画。从前过年,是盼着吃点好吃的、穿身新衣服、家家户户放鞭炮、人们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走亲访友忙得是不亦乐乎。正是因为这种团聚与亲情的味道,才孕育出了浓浓的乡愁。好在时至今日,距离不再是亲情的阻隔,农历腊月正昭示着团圆的开始。
记忆里从腊月二十三祭灶便开始“忙年”了,这是小年的开始,这一天家家都做些甜食来拜灶神,祈求灶神只报喜,不报忧。据说这一天灶神将上天专门报告人间善恶,而孩童们抢着吃馍,因为吃小年的馍,意味着自己将年长一岁,距离成年也越来越近。也从这天起,父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了,扫房子、采购年货,为过年做好准备。往日冷清的小镇街道上变得热闹起来,年味也越来越浓,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孩子们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因为这时可以添置新衣,解嘴馋。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一大早吃过笼上喷香的蒸碗,就开始拿出梯子在门两旁贴上大红春联,还在门上把福字倒着贴,寄托来年美好生活的向往。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弄它个“八凉八热”,高兴地吃团圆饭,当然饭桌上不可缺少的是鱼,因为“鱼”和“余”谐音,喻意“年年有余”。年夜饭后,由长辈发压岁钱给晚辈,勉励其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好好做人。然后全家人坐在一起聊家常,晚八点准时围在电视前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等辞旧迎新时刻。凌晨奏起“鞭炮交响曲”,家家户户都放起超长鞭炮、烟花,顿时屋外的夜空变得五彩斑斓。初一一早,每家都放“开门炮仗”,留下满地红红的鞭炮皮,寓意“满堂红”。吃罢早餐就开始走东家串西家拜年,祝福左邻右舍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正月初二,各家就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回娘家讨喜。到了正月十五即元宵节,家家户户团圆围坐,嘱咐着不舍别离。处处张灯结彩,人们逛庙会,看演出,猜灯谜,热闹非凡。过完元宵节,意味着春节也就结束了。
“家音”不绝于耳,年又近了,但每当年节又至,心中所泛起的何尝不是那些习俗和仪式背后的美好期盼。时光如流水,无论是一种味道,或是一首歌曲,过年的那份原始和纯真正与这个时代在一同前行,即便流光飞逝,容颜蹉跎。生命光影里的那些美好和感动都在铺垫我们人生征途中的精彩。
(黄陵矿业生产服务分公司)
回家的味道
◎余永党
进入鼠年新春的倒计时,回家的想法开始在心的海洋里泛起一层层细微的波澜。
母亲已走了好几个年头,老屋像一尊破旧塑像,坚强地屹立在遥远的故乡,让回家的心开始寻找方向。
家,对于在外谋求生存的游子来说,总是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
母亲在世时,家似乎并没有在自己内心深处显得过于重要,只是觉得有空就回去瞅瞅,故乡对于已经步入中年的我来说,还不是那么十分重要。
随着时间的逝去,家,对于常年漂泊不定的我来说,是愈发想留住它的独特位置,然而离想象中家的温馨却越来越远了。
很小的时候,不管走到哪里,天再黑,心都不会害怕,因为有母亲,因为有老屋在,老屋虽然已变得十分简陋,却因为凝结着我温馨幸福的归宿感,它一直便是我心里最大的依靠。
随着求学、就职、调岗等一系列生活变化,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在我的记忆深处,却总是隐隐约约留有它的位置,期盼有那么一点点时间,等自己有时间了,有空了,再回家看看,静心陪伴老母,过上一段舒心快乐的百姓生活。可人算不如天算,母亲还是过早地离开了我们。
从此,老屋便成了我内心深处想亲近却又不敢随便接近的一座圣殿。
哥哥和姐姐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而且都离老屋越来越远,我也很少能踏进老屋,老屋也就成了永不磨灭的回忆的一部分。
很多次,哥哥说母亲不在了,还有他这个兄长,长兄如父。自小我就没有见过父亲,哥哥在我和姐姐的印象里一直不太善于言辞,加之生性沉稳又踏实,所以交流也显得有些少。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哥哥还是有着很深的依恋情怀的,因为有了哥哥的付出,我才有了现在的生活。哥哥为了能让年幼的我和姐姐有着更好的求学路,品学兼优的他,主动放弃了求学发展中的人生的机遇,继承了工亡父亲的工作指标,成为一名普通的工人。
更难忘的是姐姐坎坷的前半生,跌跌撞撞、争强好胜的她,经历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一重重的考验,但不管怎么说,姐姐的结局还算圆满。姐姐虽然远嫁他乡,总归有了属于她自己幸福的归宿。
回家的路,总是那么漫长,又似乎很近很近,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一转身又消失得没了踪影。
家,不管有多远,终将是我们心灵的归宿。鼠年来临,让我们每一个有家的孩子,回家拜谒完故乡、父母后,在2020年春天来临时,不负韶华,终有所归。 (建设集团机电安装公司)
舞动风采
李红艺 摄(韩城矿业)
年味
◎李红艳
小时候,特别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会有很多好吃的,会有压岁钱。如今却很害怕过年,因为留恋失去的时光。但无论是哪个年龄阶段,年都有不同的“味道”。
都说“小孩盼过年,老人怕过年”,可是对婆婆来说,更多的是盼望过年,因为过年了,一家人就可以聚在一起。
“昨天咱妈做了一大锅面,我们一人吃了一大碗,东东吃了两大碗……”婆婆的二姑娘喜笑颜开地对我说。
婆婆是河南人,二姑娘名叫春节,嫁到了外地,平时工作也忙,很少回家看望老人。但每年过年,无论刮风下雨,他们一家四口都会不远千里,回家一趟。婆婆也会在年三十之前,就早早置办年货,买肉、拌肉馅、炸鱼……冰箱里塞得满满的。生怕漏了哪一样,事情做得不周全。每次我也都要叮嘱婆婆,鸡鸭鱼肉都准备好了,给他们做上一大桌,好好招待女儿女婿。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平时吃的就和过年一样,什么也不缺。可是到哪都想念这碗面。就想吃婆婆做的“汤面”,说婆婆做的面条比大鱼大肉要“香”的多。因为这碗面里藏着妈妈满满的爱,这对她来说就是“家”得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是“年”的味道。
小时候走亲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那时,过年好像特别爱下雪,虽然是天冷路滑,但是孩子们走亲戚的兴致很高昂。那时也不懂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不知道什么诗和远方,只有亲戚家那顿等着自己的好吃的,便是无尽的力量,根本不管冷不冷、累不累。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但回想起那一桌桌喷香的饭菜,仍是心向往之,仍想拔脚就走。
现在过年,一句新年祝福似乎饱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拉近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忙碌了一年,平日里很少见面,在春节这个传统节日里,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话,唠家常,谈理想,话年景,感受新年的气氛。
“妈,快接电话,有人找。”妈妈接过电话一看怎么还能看见人。“奶奶给你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电话那头是妈妈从小养大的侄女,今年过年因为孩子小,没有回家过年,通过微信拜年,送祝福。
刚挂断电话,家人的微信群又传来滴滴的响声,大家互送祝福,说着吉祥话,这对两位老人来说还真是头一回。听着手机里自己的声音,还不太习惯用语音的爸爸被自己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了。
拜年大人是主角,小孩也是主角。刚上小学的女儿,早早都惦记着给奶奶拜年,要压岁钱嘴里还念念有词“恭喜发财”“新年吉祥”,稚嫩的话语中包含了满满的祝福,亲切喜庆而欢畅。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春节的声音也更加丰富了,兴奋、舒畅、美好……无论怎样,变化的是声音的载体,不变的是永恒的祝福。
(蒲白实业公司)
老李头的年灯笼
◎薛生旭
每当临年腊月,小镇上家家户户都开始挂起了红灯笼,一番过大年的景象。在十一月中旬时,镇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老李头和他的婆姨就开始忙碌了,因为镇上人家几乎挂的都是他家的年灯笼。
整个镇子上的年灯笼,都被李老头“承包”了,镇子的商铺或集市上外来商贩的年灯笼是卖不了的,整个镇子上的人们似乎只认准了老李头的年灯笼。李老头做了几十年的灯笼,据说手艺是传自他的父亲,如今在老李头的手里,做灯笼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但钱却挣得很少。我也是听了镇上的老人讲起,老李头卖年灯笼根本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还人情。
原来,老李头有个儿子,在七八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四处求医,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无奈之下向村长寻求帮助,那时候的镇子还只是个村子。在村长的倡议下,全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虽然在上世纪80年代的农村里,大家都没什么闲钱,但也足足筹集了五百多元,可惜老李头没能留住自己的儿子。后来老李头又要了个女儿,可惜还是没活过五岁,老李头为了不让婆姨再受打击,也就没再要孩子。不过村里乡亲的情老李头是记下了,从那时候起,老李头就开始给村里的人做年灯笼。
谁家有红白喜事了,都会给老李头打声招呼,不出一天,老李头就会把或红或白的灯笼送到需要人的家里头。三十多年里,过年的时候,老李头会把提前做好的大红年灯笼挨家挨户地放在院门口,从未主动向乡亲们收过一分钱。开始一两次大家都客客气气地接受了,但是时间久了,乡亲们也不再好意思白拿老李头的灯笼,纷纷给老李头灯笼钱,老
李头拗不过,最后坚持只收糊灯笼的红纸钱,用他的话说:“用的柳条都是自己在山上砍的,红纸也掏不了几个钱,重要的是年灯笼钱比不上乡亲之间的感情。”老李头的年灯笼都是用心做的,灯笼架的柳条皮都用小刀刮得干干净净,露出白白的木头,柳条编的灯笼架头尾结合处修理得整整齐齐,灯笼纸也是裁剪得大小刚刚合适,这可能是老李头对自己的“作品”要求严格,也可能是怕做得粗糙了乡亲们嫌弃。纸糊的灯笼用不了多久,有时候甚至过不了正月,因此老李头每年都会重新做一次,三十多年如一日,老李头的年灯笼送了多少年,乡亲们就挂了多少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谁家也不会在乎那几个买年灯笼的钱,大家看中的是彼此之间的情谊。后来村子变成了镇子,老李头干脆给整个小镇开始送年灯笼,后搬迁来的人开始还不理解,但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了老李头的事,也都慢慢明白了,整个小镇都开始挂李老头的年灯笼。
如今又到年末,老李头应该又开始在做年灯笼了,我似乎已经看到在一个小院子里,一个老头和他的婆姨,拿着小刀在修柳条皮,发出呲呲声。我着实对老李头那份知恩图报感到敬佩,一个人,难的不是报恩,而是可以几十年如一日报恩的那份执着,现如今,“受人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誓言似乎没几个人能坚持不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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