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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84年08月10日
第4版
04

正当玉兰花开时(散文)

西安 李孑

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我不幸住医院了。每年清明前后,我都要观赏玉兰花。玉兰洁白、清素、晶莹、馥郁,给人以纯正朴实的美感,沁人心脾的芳香,温存诚挚的感情,简直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今年,我本想去富平和天水,观赏那几株一千三百多岁的玉兰花树。

现在,我惋惜又忧郁,是否得了白血病?我认识不少白血病人,跑遍全国,乱求名医,花钱上万,终于人财两空。莫非,我也要走完人生的旅程?

不料,同房的病友小梁,一见面就喜笑颜开地告诉我,他出来头昏眼花,人影不清,多亏吴大夫救命。他忽而坐起,兴致勃勃地说:“吴大夫攻克血液病二十多年,独创了一种治疗方案,头一批治好的三个病人,快七八年了,都已结婚生子。他们常来看望吴大夫。”他走下病床,象个孩子,感情江水一样奔流:“吴大夫第二批又治好了五个病人,今年治好的更多。知道吗,血癌病人,全世界每年二十多万,生存五年以上的,国外不见报道,国内才五十二个,吴大夫他……”

听罢小梁的介绍,我又接触了不少病人,老中青少、干部群众都有,花儿一样的姑娘最多,比电视《血疑》里的幸子还活泼还幸福。他们并无忧郁,反而谈笑风生。这气氛,这情绪,自然也缓解了我的病情。

关于吴大夫的轶事,我越听越多。他的治疗方案,就是运用毛主席的军事思想,出奇制胜,化险为夷,穷追猛打,彻底干净全部消灭癌细胞;其方法和态度,既科学又认真;处处为病人,巨细都想得非常周到。他担的心呀,比病人和家属都重……

此后,每当吴大夫领着住院、进修和实习的大夫查房时,我就感到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温存、诚挚、亲昵、淳朴……

渐渐,我眼前的吴大夫,胖而又圆,刚而又柔,白衣白帽,白玉似的容颜和眼镜,真好象玉兰花一样怒放了。不,所有的住院、进修、实习大夫和护士们,都象玉兰花一样,全在我的病房里怒放了。我当真感到馨香扑鼻入肺,空气清新了许多,灵魂净化了许多,享受到一种常人难以享受的美感和幸福。

我象置身玉兰花中,象到过富平和天水,看见了唐代的玉兰花树。不,是现代的又是传统的,永开不败的,国花一样的玉兰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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