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悲歌

西安　保尔

在欧美诸国，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圣诞节和中国的春节差不多，是个喜庆的节日。届时，有钱的人们喜气洋洋，欢歌笑语，亲人团聚，大摆宴席，尽享节日之乐。

然而，每逢“圣诞”的钟声敲响以后，巴黎广场、纽约街头、伦敦塔下，罗马城内就有许许多多贫穷的老人、妇女和被遗弃的无家可归的儿童，排着长龙似的队伍领取“圣餐”，或巴望着施舍机构为他们举行的圣诞聚餐。有的人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队，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个糯米团和一勺汤。还有一些衣衫滥褛、形容枯槁的男女儿童，在肩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大背包，里面装满滞销货，在凛冽的寒风中，走街串巷，为商店老板推销。老板雇佣他们，是因为他们可以在圣诞之日引起买主的同情。

这些“儿童推销员”，有的在过马路时被飞驰而过的汽车轧断双腿，有的被撞倒在地，不省人事，有的当场死去。据一家外国报载，去年圣诞节，有一个推销爆竹的九岁儿童，手里拿的两枚大爆竹样品突然爆炸，被炸掉了三个手指头；好几个衣衫单薄、面容憔的“儿童推销员”在漫天大雪中冻僵在地，人事不省；一个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十一岁小女孩被一男子强行拉走……安徒生《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百多年前的童话故事，在当今这些国家中是旧剧常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