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的　自　由

李喜善

小鸟被鹰抓去了。有人说，关在笼里的鸟儿才是自由的，有人争辩；没囚在笼里的鸟儿就没有了自由？或者只有危险的自由吗？一天清早，三只鸡突然惊慌飞进屋里，其中一只鸡还吓得拉了个“软蛋”。原来，空中正有一只鹰追捕一只小鸟。可这小鸟凭体形小，非常轻便灵活。它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或在鹰翅下穿校，或从鹰爪间逃走，一得机会就扑上鹰头……我想，鸡比鸟大得多，且有三只，为何不如只有拳头大一只小鸟呢？我又想，固然许多小鸟被鹰丧生，可毕竟也有不怕鹰的小精灵。看着这惊险的搏斗，我忽然想起儿时跟爷爷上山打柴，一只鹰扑啦啦掉在眼前，原来鹰头上一堆鸟粪糊了鹰的双眼，且一股刺鼻的腥臭。南极不就有一种鸟儿，当人们走近它们的产卵区，就轰的起飞，向人们头上丢“炸弹”（鸟粪），眼前这小鸟，不也正用鸟粪作武器吗？

这敢斗老鹰的小鸟，赢得的胜利是什么？恐怕是真正的自由了。既不同于囚笼里的自由，也不同于其他屈辱苟活的自由。试想，如果只有人们饱眼福玩赏物的自由，或者允许了苍鹰吞食的自由，岂有小鸟的自由吗？由此我又想到人间的许多戒律，诸如什么“鸡不和狗斗”“女不和男斗”等等。无非是斗不过的就别斗。如果这样，就不会出穆桂英、蛙女一类的巾帼英雄了。弱者遇到强敌，便只好束手就擒。实践证明，以弱胜强才有出路。不久前，一位娇小的少女在胡同遇上歹徒。她临危不惧，巧妙地利用歹徒作案心理，趁其不防猛击贼眼数拳，便消失了踪影。这位少女孤胆斗恶棍，赢得的是人体真正的自由。

综上几例，我以为真正的自由，便是与妨害这种自由的所谓“自由”作斗争而获得的。目前，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不也有这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