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地摊现象”之现象
——部分职工无心干正职心态曝光
本报记者 桂维平
“现在,许多职下士气落入‘低谷’,无心干好正职,尤其是女工和一线工人心态不平静。这是当前不少企业存在的客观现象,已成为人们议论的一个热点。女工、青工热衷于摆地摊现象的背后,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这是一位正在从事第二职业的友人,看到记者采写的《西安街头的“摆地摊”现象》一文居所说的话。记者徇着朋友的话齐到—些企业走了一遭。集纳了若干典型现象。
现象之一:劳动优化组合,女工编外“待业”。
企业实行劳动优化组合制后,无疑对调动职工的劳动积极性大有裨益。可是某些重工业厂家却把一批坚持在生产第一线的女工编了外,待了业。使一批女工相继休了长假,有的重返家庭“小天地”。一位曾在某建筑公司工作的女工告诉记者:“论工作能力,我并不比多数男职工干得差。可工程队队长嫌我们女工杂事多,硬是把我编外了。在家只能拿月工资的60%,不设法找点事干,连最基本的生活标准都难以维持。说内心话,我真想重返工作岗位。”据了解,该女工所在的工程队共有女工21名,现已编外了16人,其中休长假11人。
现象之二:一线工人多劳不多得,二线人员“旱涝”吃“皇粮”。
在某大型企业里,记者得悉了这样一组数据。该厂在职职工10000余人,其中一线工人不足4000人;二线人员达6000余人.某生产车间有职工280余人.其中一线工人近100人;二线人员为180余人。显而易见,这种比例是人为的,不科学的。几位一线工人不满地说:“厂里对我们一线工人的工时定额卡得特死,辛辛苦苦干一天还未必能保住基本工资。可二线辅助人员干好干坏一个样,工资和奖金两不误,好象他们天生是吃‘皇粮’的”。一位车间主任坦率地告诉记者:“现在,车间工人的干劲确实调动不起来,加一个小时班仅能得几毛钱,谁肯干呀?!”在机加车间的一隅,记者与几位小青年聊了起来:
“现在上班真没劲!想搞个留职停薪吧?厂里还有‘土政策’——一线工人都不准许。”
“不瞒你说,我泡4天病假给乡镇企业干机加工,一次就挣了我半年的工资。”
社会分配不合理直接影响着职工的积极性的发挥,经济成分不同的企业在分配上的差异,引起了许多职工的不满。同时,也反映了我们社会分配中存在劳动与价值不符的不合理现象。
现象之三:政工人员的“战略大转移”。
企业实行党政分开以来,除少数企业重视思想政治工作外,相当多的企业政工人员处于“半瘫痪”状况。政工人员相继进行
“战略大转移”——热衷于到行政岗位上去任职。某百货公司一位政工干部对记者说:“现在,我们政工人员士气低落,实在是没劲!只有好自为之,自我调节。清闲时就几人合伙摆了地摊,为公司库房推销积压商品,公私还能兼顾。”
某建筑公司最近在政工人员中搞了一次问卷活动,其中有80%的政工人员希望从事行政和业务工作;有73%的人对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缺乏信心;有90%的人认为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偏废;有14%的人要求留职停薪,从事第二职业…
现象之四:奖金系数不合理,影响了干群关系。
在一些基层单位,工人们对凡带“长”的都有档次各异的“津贴”颇有意见。他们认为,既然有职务津贴,就应该与考绩同时挂钩,不能作为一项固定收入,应该成为浮动性质的奖金。
据了解,某厂一个车间每月的职务津贴是这样分配的:车间主任(80~100元);工长(50~70元);小组长(20~40元)。甚至每月都将职务津贴直接列入工资表内。而这个车间工人平均月奖仅有28元,超工时最多的也仅能得近百元,这就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目前,这个车间的工时总定额,月月都完不成。一位1970年参加工作的女车工说:“我若完成了基本工时定额,才能拿到72元的基本工资,超额完成工时后,才能得到奖金。我们班组的工人普遍没干劲,工人的奖金系数订得太苛刻了!”
一位已有18年工龄的工人说:“现在是官大的大拿.官小的小拿,一线工人似乎就应该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