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什么样子

潘国彦

如同出生一样，死亡对于人只有一次，因此濒死的人有何感觉？往往没有言传，更少文字记载。最近偶读一本美国医生写的《癌症与我》，其中讲到国外有一位六十五岁的商人，因心脏病突发而晕倒，在临床上，他已濒临死亡，医生用电流震动他的心脏二十次以后，它才慢慢地跳动起来。此后，他还活了三个专月。后来他记忆起他短暂死去时感觉。

“我记得自己好象一朵轻云一般，逐渐由我的肉身上升，到了天花板，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医务人员正忙得满头大汗为我做急救事宜。”

我这时可以通行无阻，医院的墙壁与铁门都阻挡不了“这时的我”我很快就飞出医院，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飞向虚无飘渺的玄空。接着我好象以极快的速度，在一条无止境的隧道中前进，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一小点的亮光，这个亮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当我到达隧道的尽头，那光变成强烈无比的光源。这时，我知道自己进入天堂。” “我感到无比的快乐、舒服、平静、温暖，我的内心充满着喜悦与爱，我不再有扰虑、沮丧、痛楚与紧张。我感到许多死去的亲人围绕着我，不过我没有看到“他们”真正的样子”。这段经历究竟是病人的幻觉？还是真实体验？旁人无法检验，如果真是这样，实际上也是一种“安乐死”的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