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焦大”说句话

·辛向东·

近读手头杂文，发现对《红楼梦》中的焦大颇有一番议论：该文说焦大倚老老，被填上一嘴马粪活该；又以为焦大反对王熙风的“改革”措施，被填上马粪倒是便宜了他。于是笔者不平、不替焦大说几句话便觉不快。

焦大之“骂”何以被填上马粪，问题恐怕就出在焦大的骂一不避主子，连主子的丑也骂；二是所骂字字是真、句句是实，不遮不掩。这不正是焦大的可爱么？历史上不乏敢于冒死直谏、敢讲真话的忠臣义士，大多难逃轻则贬谪流放、重则“脑袋搬家”的下场，而讲假话者却一再捞到好处。

历史发展到今天，讲真话大可不必有焦大之忧，但报喜得喜、报忧得忧，讲真话遭不公正待遇的事还时有发生。在50年代人人都陶醉于“人多好办事”时，有“焦大”说：要控制人口；在“大跃进”年代，到处的“卫星田”亩产都是数千上万斤，也有“焦大”说：“这是假的”；在70年代一片“文化大革命就是好”中，有“焦大”宁愿坐牢也说“文革不好！”……虽然，这些说真话者当时未能逃脱厄运，但时代和人民终究为其昭雪了！

说真话难，但还是说真话好！愿“焦大”多些，再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