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里的女尸

方华文　译

1985年的一天，随着汽笛的长鸣，一列火车驶进了洛杉矶车站。从车厢里搬下一大一小两只皮箱，它们的主人叫维妮·朱迪。脚跟刚一落地，维妮便步入行李房叫人搬行李，说自己的汽车就停在站外。行李员发现一只皮箱里有污血流出，怀疑内装走私的鹿肉，于是索要钥匙开箱检查。维妮托口钥匙放在汽车内，出了站口便驾汽车逃之夭夭。但行李员却记下了她的车牌号码。

当局打开皮箱时，发现了两具残缺不全的女尸。经调查死者叫安德妮斯和海维格，都是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的护士。杀人嫌疑犯就是维妮，于是，通缉令如雪片般发布全国

维妮和两位被害者原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住在同一所公寓里。她们有时邀请男人们来厮混，有时搞同性恋，过着放浪淫逸的生活。维妮还给前夫的信中披露了自己的“幸福”。她们朝夕相处，一块上下班。一天夜晚，公寓里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次日上班时只见维妮身影，其他两位却销声匿迹了。

通缉令发布五天后，维妮落入法网。公众对她那种惨无人道的作案手法感到骇然。她却声称自己是为了自卫才被迫杀人的，当时，她和女友发生了争执，对方找枪要置她于死地。她奋力夺枪，将两位女友射杀，又把死尸肢解，塞进皮箱里运走。这才有了洛杉矶火车站的“东窗事发”。

维妮被送上了法庭等待最后的裁决。谁料她嘻笑怒骂、捶胸顿足，并不时地扇自己耳光，还疯疯癫癫，对前夫说她要从窗口“腾空而去”。她母亲出来作证，说女儿脑子“一直不正常”；她父亲也跟着帮腔，说他们家素有疯病病史，最远可追溯至125年前的苏格兰祖先。维妮有了父母作后盾，更来了精神。她又是揪头发，又是脱衣服。最后她被带出法庭，送到了疯人病院。

一进疯人院，她的疯劲便踪影全无。她默默寡语，乖巧伶俐，胸中却酝酿着逃跑的诡计。她做了一个假人替身放在床上，自己悄悄溜掉了。没过几天，她又被抓住送了回来。这样的“逃跑”把戏她反反复复演了七遍，为新闻界提供了丰富的材料。等到没有消息发的时候，当地的编辑就会希冀满怀地说：“瞧着吧，维妮又要逃跑了。”一家专报导爆炸消息的新闻周刊还耸人听闻地吓唬读者：“当你看到这篇文章之际，我国最聪明的‘疯子’也许正在你们的街头游荡，或者就坐在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