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菊豆》之败笔
文/伍琳
《菊豆》的艺术成就已广为世人所认可,电影市场的晴雨表亦证明其为,92滑坡的影视市场制造了一个“兴奋点”,该片的上座率空前高涨。
的确,影片用镜头所展示的“杨记染坊”构图,始终给人一个紧张的空间感,菊豆惨厉的呻吟和机器的轰鸣所营造出的那种悲切情感和沉重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生命的窒息;而别具匠心的冷(兰)暖(红)色彩的运用,又造成强烈的视觉心理冲击力,以及希望与光明的隐喻。可以说,这些外在的审美力,无不为影片完成导演对张扬人性主题的阐述作了必要且是有力的铺垫。
然而,影片的结尾,即菊豆在火中“涅槃”的镜头画面,尽管深沉地表现了一个女性在性的重压下不屈的抗争,从而完成了对叙事人物悲剧命运的塑造,却是一处败笔,因为这个画面构成让我们有似曾相见的感觉。_接受美学告诉我们,只有被塑造的人物命运归宿与接受者(即审美的主体)相互间达成默契的心理融合,才能完成审美的最高境界。诚然这是因人而异的。电影作为一种叙事作品,真正能够感动人心的是其审美中枢即人物的生活命运和情感遭际,而这一表现方式在同类主题中是能够创作出、也必须创作出不同的“视觉语言”的。就影视艺术来说,观众最不喜欢的雷同的感受。
如此说,我们先前在观赏《菊豆》中,被影片的人物、情节以及种种电影元素应用所表现而逐渐积累起来的丰厚的审美“宝塔”,由于这一“似曾相见”的结尾,如同被拆去了“基座”一般。
至少,窃以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