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悄然古城行

4月16日这个周末，著名表演艺术家李默然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间的《综艺大观》节目中为“甲午海战”纪念日深情地朗诵了一首《甲午忠魂》。这位银幕上的“邓大人”以他那特有的风彩再一次给广大观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而在这之前的五天里，李默然却带着他的《夕照》剧组，悄然来到古城西安。

对李默然这位人们热爱和敬慕的艺术家、西安人民是不陌生的。从当年的“邓世昌”到近年的“铁市长”，李默然的表演艺术和他所塑造的角色已被西安人民所熟知，尤其是“铁市长”曾一度哄动古城。在《铁市长》外景拍摄地，在《铁市长》首映式，在大小座谈会中，在各类见面会上，李默然亲身感受到西安的观众已把对“铁市长”的爱戴怀念之情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他本人身上。作为人民的艺术家，他在感慨之余想得很多很远。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演员，我不能这么‘打扰’我热心的观众”。因此，对于李默然的这次到来，报刊电台没有任何报道和宣传。4月11日，当作为领队的李默然带着18人的《夕照》剧组到达西安后，便住进了西安铁路分局招待所极普通的房间。4月12日晚便在西安铁路分局精心安排的小剧场内进行了首场演出。这个“小剧场”其实只是办公大楼五层的一个大会议堂，门外只有一个小黑板上贴着《夕照》剧情简介和部分剧照。这次《夕照》剧组是受郑州铁路局的邀请专程前来西安铁路分剧进行慰问演出的。1946年的李默然曾是一名普通的铁路工人，这位由工人成长为艺术家的著名演员对铁路有着极其浓厚的感情。西安铁路分剧对《夕照》剧组的到来给予了非常热情的接待。剧组到达西安后，根据李老不打扰分局领导正常工作，不搞过多的活动，保证演员休息，保证演出效果的意见，分局对演出场地日程作了周密的安排：12日、13日和14日每晚演出一场，15日离开西安。因此，原来设想的“观众见面会”、“作品讨论会”、“话剧表演艺术报告会”等活动一律取消。李默然和他的剧组同志们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出的准备工作中。白天，李老如同一名普通客人在西安游览他感兴趣的地方，拜访他的老朋友；清晨，李老和随来照顾他身体的老伴在铁路局机关的花园、林荫道上散步；演出后李老在房间休息看电视。对于那些打探到消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影迷、热心观众和记者，李老也尽量婉言谢绝采访、合影和签字。而当他要离开西安的前几个小时，李老却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为招待所挥笔留墨，并与招待所的全体工作人员合影留念。

尽管李默然来去悄然，但他的小剧场话剧《夕照》却以风格独特、演技精湛、情真意浓的艺术魅力征服了古城观众，赢得了各界的好评。李默然自从7年前主演话剧《李尔王》后就没有再登上舞台了。而当濒临困境的话剧艺术，寻找新的出路，小剧场这种新形式应运而生的时候，李老是带着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再度重返舞台的。《夕照》的公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93中国小剧场戏剧展”获得优秀演出奖。李老也因出色的表演获最高荣誉奖。《夕照》又很快从沈阳、北京演红了南京、上海等地。李老不但使自己更使话剧艺术焕发了更加夺目的光彩。

悄然来去平常事，留得清香满古城。李默然悄然献艺之举不禁使我们想到了近年来文艺界某些所谓“星”、“腕”们那种骄狂之气、浮躁之气，更令人对李老的崇高艺德肃然起敬。在李老悄然离开西安之际，笔者有幸与李老交谈并合影留念，李老也欣然为笔者亲笔题词，从李老匆忙的目光里，我们似乎听到了李老的心声：

“愿西安观众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