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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94年07月02日
第4版
04

长安谁人不识君

职工艺术家石国庆二、三事

文/剑铭

我给石国庆打电话,告诉他,报上准备将省上命名的20位职工艺术家挨着个儿介绍一遍,给你怎么写?

老石说:“我臭名昭著,报上都揭露过了。还说啥?要说,你就把我的老底儿再抖搂一下吧!”

说起石国庆,知名度算不得很高,但要提起“王木犊”,那可真是满长安城内妇孺皆知的人物。近几年,由于王木犊在中央省、市电视台频频亮相,石国庆为我们精心塑造的这个当代阿Q已经成了“国家级”的名人了。

还说什么呢?

按照老石的提示,我就再将他的老底抖搂一下吧!

“独角戏”是怎样出笼的?

认识石国庆,是在“文革”期间,那时,我们都在同一个群众组织的文艺宣传队里,不过,我和他却不是一个队。两队驻地相距不远,少不了相互来往,切磋艺术。石国庆是他们队上的台柱子,集编、导、演为一身。我看过由他执导并主领的大型歌舞剧《收租院》,对老石是很钦佩的。以后,我们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文革后期、市上多次组织故事队,我们都在一起。我只能写,不能讲,而老石不仅能创作故事,而且讲起故事来,有声有色,是故事队里的领衔主讲。

大约是在1978年(或是1979年),西安市职工文艺会演在市工人俱乐部举行行。石国庆出人意料地在会上拿出了一个令全场观众如痴如狂的新节目:陕西独角戏《秦腔歌舞与离婚》形式新奇,表演奇特而火爆。石国庆演两个人:王木犊与李么妹,生动活泼,妙趣横生。那时,文革刚刚结束,冰封的文艺舞台乍暖还寒。老石的这一全新的形式,全新的表演,全新的艺术形像怎不使古城观众欣喜若狂!剧场骚动了:有人拍红了巴掌,有人抑不住狂喜高声叫好,剧场后排的青年人站到了椅背上……

然而,会演评论组却异常冷静。多数人认为:这是胡闹、出洋相、哗众取宠,不是正经艺术,甚至应列入批判之列。

那时我是会演评论组的副组长。我被老石的大胆探索精神感动,并且理解了这个小节目深刻的内涵。可我没有勇气站出来为老石据理力争,只好采取“曲线救人”的办法,我说:“观众欢迎,说明他有市场。现在一切都在拨乱反正,许多事情咱们都吃不透。我看还是将这个节目推上去,不行了,叫上面毙了去,咱不要落个扼杀新生事物的名为好。”

这话,对评委们有些“威胁”。最后通过了我的提议,让石国庆参加上了省上会演。不料,省上轰动了。又送到北京,北京就更轰动了。中央领导都看了,并给了高度评价。

从此,石国庆激情高涨,十几年来,推出了数十个王木犊系列。“王木犊”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人物了。

“你给我捅了漏子了!”

石国庆从事创作,演出都是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的。在舞台上他以憨态可掬的王木犊引得观众捧腹大笑,而在生活中他却是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大学讲师。

大约在十年前,一位朋友对我说:“应当给老石的独角戏写篇文章了。”随后,她就写了篇千把字的文章交给我。我通过《西安晚报》的朋友将它付诸报端。

老石见到我,满同忧戚地说:“伙计,你给我捅了漏子了。这下,学校领导、学生都知道了。叫我怎么上讲坛?”我当时的确有点难为情,但时间久了,王木犊越来越红了。我便对老石说:“狐狸的尾巴,你能让他永远藏住么?”

“我总算个职工家属么!”

在省上命名职工艺术家的大会上,我又见到了老石,他在第一排的边上坐着。我凑上去,调侃地问道:“你怎么混入工人阶级队伍里来了?”

老石已调到市艺术研究所工作,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他都在职工之列,命名为职工艺术家是当之无愧的。我是跟他开玩笑呢!

老石一脸的幽默,答日:“我老婆在工厂工作,我总算个职工家属吧?她厂里的家属委员会都管我哩,省工会能不管我?”

老石,“管”你的人多着呢!全市、全省、全国的观众都拿眼望着你,期待着你的新作、为我们的时代,我们的生活增添更加美好的笑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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