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阵（散文）

韩涛

周围尽是各单位高低不一，新旧不同的楼房。尽管这些楼房是一幢一幢的。但从我的窗口望去，就变成为一堵连绵无尽，密不透风的长墙。那长墙还竖着一排排的“梯子”，那当然是每幢楼房的层层阶梯了。

冬日的雪，已下了两场。早起铺天盖地，可只是一小会儿。接着是天地万物悄无声息地凝滞。没有风，天也亮了许多。我站在窗口，看那些楼群，看那些只有枝干没有叶子的树木。那时，一种死寂的氛围令人有些窒息。

忽然，有20来只鸽子，各色不同的鸽子，有带哨子的，有未带哨子的。象经过了专门训练一样，从一幢楼舍的那一座阳台上飞出，接着飞过高而长的墙，翔舞在铅灰色的空中。它们飞得那样自如，那样轻捷，那样熟练，忽上忽下，向上飞时一齐向上，向左飞去一齐向左。鸽群的飞翔，显然自有它们的阵势，就象古今战场作战，总是有一定的队列，有一定的阵势的。

它们在空中划出瞬间即逝的直线、曲线，在这些楼群侧和楼群上空划过，也使这原本不动，滞静着的楼群流动起来，便涌出一种动态美来！我知道，这是视角在物体因外因的因素起了变化，完全是视角错误所致。但这种现象却着实使自己近乎窒息的心胸得到了一种渴望的满足。

都市里是难得见到儿时乡村常见的那许许多多的鸟儿们的。只有这些人们饲养的鸽子，在它们“咕咕”地鸣叫和飞翔在空中时，才令人想起大自然的话题。

鸽阵自按鸽们的飞翔变化着，组合着。它们飞翔时展现的美，是一种群体之美。这美就有了广阔的含义，同春天万紫千红是一样的道理。

这20来只各色鸽子在飞翔时组成的鸽阵，反反复复，不停歇地在这冬雪停息之际，翱翔在我凝望的视野里，给人一种活跃，奋进，积极向上的美的享受！同样，也令自己体悟了鸽群组合成鸽阵以外的许多东西

哦，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