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出口成“脏”

文/老柯

不知起于何时，一些国人把出言不逊开口伤人竟当作一种时髦，一种现代“文化”或主体意识强的表现。在公众场合，此类镜头可谓司空见惯：某些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衣着入时的倩女，为了一丁点儿事产生龃龊，顷刻间斯文扫地风雅全无，“老子”长“老娘”短地出口成“脏”，本色毕露，退使路人侧目而去。在时下一些文学作品影视节目中，亦似乎演绎成“无荤不成戏”“无脏不成文”的尴尬局面。至于有的“大腕”“明星”，台上风情万种，流光溢彩；台下则放而纵之，行为粗野，且脾气越来越大。兀那“大”的一个标志，便是痞气冲天敢使横，红颜一怒“脏”无忌。如据报载：当一女明星看到摄影记者镜头对准她时，竟破口而出“拍你妈的……”

脏话无论出自何种场合，终究是脏话，属一种不文明（包括不发达）的表现。如是，缘何某些文化中人或以现代人士自居者，却不惜降格屈尊，捡拾落后之余唾，脏话满口抑或满篇呢？

或曰：这是作品中塑造人物性格，营构氛围和还原语言本色或增强表现力的需要。像美国作家塞林格，其代表作《麦田里的守望者》，尽管充斥着俚语脏话，时不时蹦出个“他妈的”，也不照样获得成功，迄今已在世界各地销售出去一千余万册么！不错，这是事实，但同样不容忽视的事实，乃是这部书因了存在某种不良的社会负效应，受到社会舆论批评乃至查禁。时下某些文学文艺作品中的“荤”“脏”过度，往往不过是出于商业利益的一种超俗媚俗的心理作祟罢了。毋庸讳言，由于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在商品经济冲击下，社会心态，价值观念亦正发生着急剧的嬗变。自古时势造英雄，亦造光棍、滚刀肉，流氓之类，并影响着社会风气。愚以为，市场经济也是一种文化经济，离开文化素养，或曰精神文明的进步，只剩下一堆物欲躁动和精神垃圾（包括脏话），人生又有什么价值可言呢？但愿这只是一种杞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