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滑向深渊
文/萧彬图/胡进生 郭谊
“珊妹被公安局抓了!”消息一传开,左邻右舍的街坊们都难以置信。珊妹放弃上师范学院的机会后,不是一直在家复习功课,准备再次考名牌大学吗?怎会身陷囹圄呢?话还得从头说起。
她出身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母亲在某校任教,父亲大学毕业是某机关的一名工程师。自从她呱呱着地来到人世,不仅受到父母的宠爱,而且还受到家庭良好的文化熏陶。她从小学到中学,都是班里的干部,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今年她高中毕业,自信地在自愿表上填写了北大、厦门大学、川大等大学。高考结束她盼着被重点大学录取。8月20日,她终于盼来了一张录取通知书,打开一看,却是一所普通师范学院。她捧着通知书伤心地流下泪水。但她又一想,母亲不也是一名教师吗,自己将来也象妈妈那样桃李满天下,又何尝不可呢?于是便将通知书拿给了母亲,并告诉了自己的想法。可她母亲对此极为反对,听后边哭边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上师范出来就象妈妈一样吃一辈子的粉笔灰不说,而且教师的待遇又低,我干了大半辈子现在一月才300—400元的工资,还不如那些刚进机关的年轻人。我决不允许你去上师范学院,从现在起,你必须在家给我好好复习功课,明年再考!”就这样,她在母亲的极力阻止下,放弃了上师院的机会。
开始,她专心致志从不出门,可不到一个月时间,她就觉得整天坐在家里复习功课显得枯燥无味。一天,初中时的一位男同学邀她去玩,她趁父母上班不在家,便一同来到同学家。在玩耍的过程中,她发现同学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少女之心》,她不由叫了起来:“马华,你在看黄色书籍,不怕中毒吗?”可同学却回答道:“唉,你整天呆在家里一心只读圣贤书,你知道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改革开放这些东西早不是什么黄色的了,这书和街上的镭射片比起来,我看不出它黄在那里。你若不信你自己拿回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在同学的诱导下,天真纯洁的她抱着一种好奇心,就把书拿回家,偷偷地看了起来。开始她看到那些肉麻的描写,害羞地合上书本,可闭上眼睛又想看下文,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将此书看了三遍。
当她到同学家还书时,同学问她:“怎么样?我说这书没有什么了不起嘛。”她红着脸默默无语回到自己的家,独自躺在床上回味着书中少男少女的“风流韵事”,一颗纯洁的心不安分起来,总想有个男孩在身边陪自己。她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骚动,就溜出家门找那同学一块玩耍。同学又带她到一位老板家看起了黄色录相。当她又从录相里看到男女赤裸裸的拥抱接吻,做那种事时,竟心甘情愿地和同学在她家偷吃了禁果。从此,她为了逃避父母的眼睛,平时在家假装一副刻苦复习功课的样子,当父母上班后,她就跑出家门与同学卿卿我我。
一次同学拉着她到一位老板家看他搓麻将赌钱,老板见她脸蛋漂亮,身材丰满,便产生了邪念,就故意让她的同学赢了180元钱。她觉得搓麻将简单又来钱,一次就相当于妈妈半个月工资,就跟着同学学搓麻将,不到三天时间她就独自坐上了麻将桌和那老板展开了“方城之战”。心怀鬼胎的老板为了让她坠入陷阱,第一战就让她赢了210元钱。她拿着一把钞票和同学一块烫火锅、唱卡拉OK。她感到走出家门,吃吃喝喝好潇洒,不到两天功夫210元挥霍得一干二净。钱没了,她又找到老板进行第二次较量,老板又让她赢了180元。第三次上桌交战却一下输了100元。按理她应当就此刹车回头是岸,可她不服气和老板第四次较量,结果又输了280元。一下背上了380元的赌债。为此,她向同学要钱抵债,可同学翻着口袋说:“不是不愿拿钱给你抵债,我身上的确没钱。”可老板三天两头找她讨债,到哪里去弄380元钱呢?她想向父母要又怕遭来打骂。没法,只好向老板下跪求情,老板见时机已到,便色眯眯地把她扶起并对她说:“姗妹,你只要陪我睡觉,给我办一件事,我不仅不要你还钱,事成后,我还要给你500元钱。如果你不干,我今天就到你家要钱,并把你和你同学的事告诉你的父母。”幼稚的她自感无路可走,只好答应了老板的要求。她和老板睡觉后,老板搂着她说:“姗妹,我在做一笔生意,对方的冯老板很有钱,你后天晚上想法出来,我们一块去烫火锅,陪那老板好好玩一玩。”
1996年10月6日晚,她以约同学看电影为名,来到老板事先约好的火锅馆。她为了完成老板交给的任务,便不时地在冯老板面前暗送秋波。陪酒后,老板对她说:“姗妹,你带冯老板到我家等我,我在街上办点事就回来。”她按照老板的旨意拿着老板家的钥匙,坐上三轮车回到老板家。冯老板见家里没人,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和冯老板做完那种事后,冯便从口袋里掏出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递给了她。老板回来见冯老板玩得开心,就提出生意的事,冯老板不仅满口答应,还表示今后要合作下去。老板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当晚就给她兑了现。
她装着800元钞票回到家,心想作为女人最珍贵的不是什么贞洁,而是钱,只要有了钱就可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什么博士、硕士出来一月的工资又能挣多少?她的心灵从此可怕地扭曲起来了。第二天她把800元钱悄悄存入银行,又找老板给她找有钱的老板玩。老板看透了她的心思,便对她说:“对了,姗妹,没钱寸步难行。只要你愿意干,我保证你不到半年成为万元户。”就这样,在老板的诱导下,她进一步滑向了堕落的深渊,干起了卖淫的勾当。上至60岁的老头,下至18岁的少年,只要有钱她就上床,在短短的一月时间里她背着父母在自己的寝室,老板的住处、旅馆先后与12名嫖客鬼混,并将卖身的钱全部存入了银行。就在她沉浸在发财美梦的时候,她的丑行终于败露,11月7日被公安机关拿获,一副冰凉的手铐戴在她的手上。
在审讯过程中,当警察问她:“你小小年纪干这种事知不知道是在犯罪?”她却这样回答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犯罪。”“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复习功课明年考大学呢?”“我觉得现在这年头一个人有没有知识并不重要,如果没有钱比什么都可怜……”尽管这样,这个心灵严重扭曲的姗妹在法律教育下,还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豆蔻年华的她,刚刚站在人生旅程的起跑线上,在短短的两三月时间里堕落到如此地步,这究竟是母亲决策的失误?是黄色书刊、淫秽录像和当今赌博风对人的毒害?还是贪图金钱一味追求物质享受的结果?相信读者已不难从中悟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