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黄灿灿的一块金
——记安康金矿副矿长杨振成
杨振成是一块金,是一块熔在炉里或扔在任何地方都永不变质的一块黄灿灿的金。
1970年至今,20余年里我前后3次采访了他,其体会是,时空的跨度愈大,愈能看到杨振成如同金子一般的价值。
一
第一次采访是八十年代中期。当时,他正年轻,个大,脸黑,肩宽,背厚,是铁一局一处13队队长,每顿4两的馒头至少吃6个,枕木肩上可以放两根,水泥两个肘腋可以夹4袋。他是铁路上的五虎上将之一,其口头禅是:“刮风当电扇,下雨是流汗,活着干,死了算。”宝成铁路水害抢险,他和爱人都有病,爱人胃下垂8公分,他第五腰椎骶化,痛得腰弯不下。书记见状说:“你留下,让我带队上去。”杨振成说:“不行,抢险攻硬怎么能让你老书记往上冲?”抢险一个多月,工人三班倒,他是连轴转,他带着全队职工,人人腰里围3尺塑料布,用两只手抱泥巴,2公里路段千余方泥巴15天抱完。杨振成在铁路上干了17年,立三等功一次,各类受奖20余次。
二
第二次采访他,是八十年代的末期,杨振成已由一个铁路职工变为一个淘金汉子,既是省劳模,又是全国劳模。身体远不如从前,人瘦了一圈,整天离不开胃药。身体如此,精神状况仍如从前,实干精神有增无减。他当时是二号采金船船长,整天泡在船上,他的口号是:“要让工人跟我干,而不是给我干!”你说啥工作干不了,他就干给你看,你说啥困难克服不了,他就解决给你瞧。漂浮在水面的高压电缆被泥砂埋人池底,用什么办法都拉不动,10多个人围在旁边只是干着急。杨振成赶到了,二话没说,脱了衣服,一个猛子钻进数米深的水底,用手扒挖开泥砂,给电缆系上绳索。正逢初春,水还刺骨地寒。电缆拉上来了,杨振成却全身发紫,嘴一张一张地说不出话来。工人们常说:“在杨振成手下懒是一点也偷不得,看着他在前面舍了命地干,你咋能好意思闲着。当船长期间,二号船年年超额完成任务,各项经济技术指标均在全国同行业中名列第一。五年间,二号船产金370公斤,超产34公斤,多创效益160万元,中国黄金公司经理崔稀武不无感慨地说:“全国采金船都若象安康金矿的二号船,每年要为国家多产几万两黄金。”
三
第三次采访是今年4月25日,杨振成已由船长提拔为主管生产的副矿长,人更消瘦,头已谢顶,胃病严重到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大吐一阵子的程度。虽地位变了,身体条件更差,实干精神依然如故,4条采金船20里矿区到处闪动着他的身影。他这时更趋于成熟,是干才又是全才。他当生产副矿长的第一年(1991年),安康金矿年采金首次过万两,1996年产量又为历史之最。他这时挂在嘴边的话更多更丰富了:“生产要在干中指挥,不能在办公室指挥。”“管生产的副矿长一定要从单纯生产型转变为综合效益型。”“思想政治工作,精神文明建设比完成万两黄金的担子还重。”金矿先后建立起48种规章制度,生产管理实现网络化,生产一线还辅之于制度化持续化了的劳动竞赛、技术比武、双增双节和提合理化建议活动。杨振成说:“管生产就是要产量,但我坚决不要高成本高消耗的产量。”管生产的人,搞行政的人最容易轻视思想政治工作,杨振成不这样,他把思想政治工作渗透到生产指挥的全过程中,他说:“不会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副矿长不是一个好的生产指挥者。”他又说:“工人之间的不团结会影响生产,夫妻之间的矛盾会影响生产,工人和干部之间的不沟通不理解都会影响生产,能说思想政治工作不重要?”去年,矿党委书记住院,他又临时负责党务工作。两副担子同时压在肩上,他不仅没有顾此失彼,反而干得游刃有余。党务工作对他尽管是临时负责,但他并不只应付一下了事。现在,他正在琢磨在企业如何使思想政治工作不虚、不走形式,怎样使生产经营和思想政治工作浑然一体化。
杨振成是个众口一词说好的人,在管理上众人服他,是因为他指挥生产内行,又能苦在人先。在做人上大家服他,因为他率直、公正、无私无畏。他有个好朋友叫李万山,是铁路上的至交,又是杨将其从外地调至金矿。杨当船长时,李万山在两年里没拿一分钱奖金。有一年年终李万山得了17元奖金,李不服,拒领。杨振成把这17元充了公,且说:“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今年4月19日,一号采金船进不了地,原因有两个,一是7户农民私欲膨胀,无理取闹;二是其中一个闹事的是村民胡长万的儿子,胡长万是杨振成的同学、朋友,又是亲戚。杨振成没有被私情绊住,他带着矿公安配合地方派出所,将胡的儿子和3个带头闹事的一起抓起。胡骂杨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杨振成说:“包公六亲不认是为社稷,无人不说他好。”(刘怀礼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