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动物研究能拯救人的生命吗?
张维佳编译
假如你知道某人得了镰型血球病,你同意科学家托尼做动物实验吗?那意味着实验鼠要受伤或者死去。这个问题正是科学家时下争论的中心:动物就该当作实验品来满足人类的各种需要——从医疗到化妆品吗?如果是的,那么动物研究应有个什么界限?
去年美国农业部报道,有134万只热血动物,如狗、猫、猴子、兔子被用于研究、测试或试验。这个数字不包括小白鼠和老鼠,它们的数量要占到试验用动物的85%—90%,有1500多万只。专家估计,每年美国用于动物研究的总量在1700万只以上。试验完毕,大多数动物都无痛苦地死去。
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实验几乎是无止境的。科学家给动物注射试验药物,观察它们治疗艾滋病、癌症和其它成千上万种病是否有效。医生们在做器官移植之前先在动物身上进行。研究者检测某个化学物品,如厨房清洁剂和眼影,先在动物的皮肤和眼睛上实验,以确定产品是否安全。
然而许多反对者争辩说,动物实验是无效的、没有必要和残酷的。他们的主要观点是:
动物和人在生理上很不相同,所以动物实验的结果用于人类很不精确;动物实验的变通方法,譬如组织采样和计算机模拟业已存在;动物也有权利。科学家从事动物研究“践踏了动物免受非自然生病、受伤、精神和行为障碍的权利。”
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为战胜人类疾病动物实验有着决定意义。他们对动物研究的反对者提出如下质疑:
动物,尤其是哺乳类动物与人类非常相似。上个世纪人类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医学实验帮助人类战胜了许多疾病,如白喉、糖尿病。继续研究对战胜当今的杀手:癌症和艾滋病,且有不可估量的意义。动物研究的替代物如计算机模拟,提供了选择,但却替代不了在活体身上检测的必要性。动物同样在实验中获益。科学家已经发现治疗兔病、猫白血病和动物瘟疫的一些方法。
动物研究的绝对多数是为了替人找到治病的方法,但动物权利保护者麦克阿得尔认为,此类研究是无效的,因为疾病和治疗方法人与动物都大不相同。不尽然,动物研究者说。虽然没有动物与人完全相同,但它们有很相似的器官系统(如心脏、肺、肝脏)。
动物研究者还辩称,动物与人之间的不同都服从于同一个重要的研究目的,例如,科学家可以查清猴子抗艾滋病机制,他们的发现也许有一天会使人类发明HIV疫苗。
为什么要把动物研究放在首位?有效的动物替代物业已产生,动物权利支持者指出。事实上,美国实验用动物数量近10年下降了50%,原因就是可以选择其它方法。
50年代末,英国科学家威廉?鲁赛尔和雷克思?伯奇提出了动物研究的原则:减少用于实验的动物数目;精心选择实验项目,减轻动物的痛苦;用其它方法代替动物,这奠定了选择其它法代替动物这一运动的基础。
检测药物不在某个动物身上,而是取人和动物的细胞在试管里培养。直到几年前,美国家癌症研究所每年要用1500万只啮齿类动物测试成千上万种药物,以确定其抗癌效果。而现在研究者扫描并检测癌症病人的活细胞来查药物的疗效。“这种方法效率高,没有动物会死亡。”麦克阿得尔说。
计算机模拟也提供了人道的选择,但替代物如细胞培育、电脑模拟只能作为动物研究的辅助手段,不能代替动物研究。
为了全面了解某种药物在活体上的效果,研究者必须做动物试验,而且在多数情况下,如检测癌症用药,动物试验就是法律。美国政府在未进行动物试验证明其安全之前,禁止在病人身上使用新药物。
也许最激烈的争论是伦理问题。为了在动物身上研究人疾病,研究者常要使动物得病或受罪。科学家托尼“创造”的设计好的试验鼠研究镰形血球病所做的正是这些。故意地在动物身上制造疾病或损伤,而这个动物本来活得很好,践踏了动物的权利,动物权利保护者麦克阿得尔说。
动物研究者找不到其它选择,“使用动物是必须的,因为没有其它方法能回答科学家要问的问题,”哥伦比亚大学高级研究员丹尼洛说。联邦法律已确保绝大多数研究不会使动物痛苦。如果实验引起苦痛,动物通常会得到止痛药。
麦克阿得尔倒是保持着乐观态度:“我认为绝大多数动物研究在未来的20年里寿终正寝。我认为大量的动物试验最终被视为过时的科学。” 25